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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总之把我新写的东西都堆在这里,不定期更新
在wb被点了一个真实魔女组的小段子,就想着还是发过来吧
另:因为我现在真的很少写海猫了,不定期更新也就是无限鸽下去的意思❤ my lofter➡️https://yuxin-delicious.lofter.com 年代久远的一些作品在藏书馆里➡️http://www.seacatcry.com/read-47.html 食用说明: 这个楼里会堆我没在坛里发过的/新写的海猫同人。我的cp观非常混乱,BG/BL/GL通吃,基本人家点啥我都能写出点东西来,当然我也不会因为cp方面的争执生气,但还是希望您不要争执。 我唯一坚持的点是我选魔法。请不要纠结在戏法视角的解释(即使有些时候我是有暗示的),因为我选魔法。 食用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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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室#
发布于:2020-04-30 01:55
※cp:真实魔女组(绘梨花/缘寿)
※可以听一下这首エリカ→ https://music.163.com/#/program/1367660252/119583984/?userid=1372000897 ※我一写海猫就会开始意识流请多担待 那个人明明是不存在的…… 右代宫缘寿猛地睁开了眼睛,面前是洁白的天花板。她脸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与兄长相似的红色发丝胡乱地糊在她的侧脸上。 她花了几秒钟平复自己凌乱的呼吸,这才开始慢慢地回忆梦里的那个身影——虽然穿着有点眼熟的甜美蛋糕裙,脸上却挂着相当恶劣的笑意;蓝色的长发扎成双马尾,碎发在风里轻轻地飘。 那个人的身旁开着欧石楠(Erica),铃铛般的白色花朵从她身旁铺开,在柔软的风里左右摇晃。 她在这种简直可以用圣洁来形容的美景中站起来,嘴角勾起,张大了眼睛。 那是一副恶劣至极、荒谬至极,却又坚定至极、悲伤至极的表情。 “你的真里亚姐姐,已经被找到下颌骨了吧——?”她开口,声音尖利地划破漂亮的原野风景,“真可怜啊?骨头上还留着没长完全的牙呢——就算这样你还是觉得她存在?” 闭嘴…… “我说,其实你也知道吧?真相是什么样的。” 别再说下去了…… “不追求真实的话,右代宫家的末子还何必活下去呢?” 明明这样活下去就可以了…… “别做叛徒啊——真实的魔女,同志缘寿。” —— 缘寿总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醒来,就好像那人不是在梦境中呼唤她,而是在现实中呼唤了她似的。 缘寿也总是在此时才艰难地想起对方的名字。 是因为欧石楠——那种象征着背叛的花。 在欧石楠的花丛中盛开着的她,有着与欧石楠相同的名字。 古户绘梨花(Erica)。 明明是不存在于记忆中的人,却如此残酷,如此真实地“存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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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发布于:2020-04-30 01:57
※cp:右代宫战人×贝阿朵莉切
※bgm:胆小鬼蒙布朗(DECO*27) ※碎片世界观下的架空设定,ooc预定,不甜,没啥cp感 ※题目意为蒙布朗,用外文只是因为我觉得比较好看 ※0715右代宫战人生日快乐 Mont Blanc 00 黄金的魔术师巴托拉坐在茶室里,盯着对面那个满脸堆笑的粉色魔女已经五分钟了。 拉姆达戴露塔转了转眼睛,张开左手,露出了一个安静地躺着的栗子色碎片。 “来,战人,这是生日礼物哦。” “……??”巴托拉显然没有料到拉姆达会说这句话,“谢谢……” “看完再谢也来得及。”拉姆达笑得像金平糖一样甜,“说不定看完之后你会想打我哦,虽然拉姆达大人是用糖果做的但也经不起野蛮男人的暴打呢,我就先走啦。” “你给我说清楚……” 魔女见对方要冲上来揪住自己,便先他一步隐去了身姿:“观剧愉快哦,战·人·君。” 留在巴托拉手心里的那个栗子色碎片在魔女消失的一瞬发出强光,仿佛要将握着它的魔术师吞进去似的。 在“被迫”进入那个碎片之前,巴托拉想到的是一种与碎片的颜色极为相似的甜品。 蒙布朗。 01 “蒙布朗啊,是由阿尔卑斯山的白朗峰得名的……”金发的少女顿了顿,看向用手撑着脸颊一脸兴趣缺缺的少年,咚地拍在了吧台台面上,“我说战人,汝有在听吗?” 少年被吓了一跳:“是是是,模仿山顶雪冠……什么的,你已经讲了太多遍了!” “汝还是没有记住对吧?” “谁会去记甜品的来源啊?”战人向嘴巴里送了一勺栗子泥,声音含混不清,“好吃不就行了。” “汝简直是没有情趣的代名词。”贝阿朵莉切不由分说地夺过战人的叉子和被吃了一半的蒙布朗,“汝不配享用妾身做的蒙布朗。” “哈啊?店里的客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吧?凭什么只有……我……” 右代宫战人望向少女的侧脸,悲伤像是蒙布朗里的栗子味道,以一种无处不在却看不清摸不着的方式凝结在她脸上——他不自主地住了口。 可是战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悲伤起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强行要求自己记住甜品的来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蒙布朗和白朗峰有那么深的执念。 “妾身对笨蛋男人就是要求很高,汝有什么意见吗啊啊?”贝阿朵猛然转过身来,“明明说是妾身的朋友却不记得妾身最爱甜品的来由太失礼了!” “记住每种甜品的来由也太难了吧?我又不像你一样是个甜品疯子!” “汝说谁是疯子啊?” 又来了又来了。今天也是在吵嘴中结束的。 只要张牙舞爪地露出没品的表情,只要痛骂那个男人一顿,他就不会在意那些被拙劣地掩藏起来的东西。 真是个该死的天真男人啊,贝阿朵在心里大笑着。 02 那个贝阿朵刚开始在战人的学校附近开甜品店时,他实在是非常惊讶。 “从搬家后就好久不见了啊,你做的已经不是黑暗料理了?” 她双手叉腰,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晃来晃去:“汝少瞧不起人了,妾身要做出最好吃的蒙布朗!” 战人看着元气满满的少女觉得好笑极了:“蒙布朗?你喜欢吃栗子吗?” 贝阿朵摇摇头:“汝知道蒙布朗这个名字与白朗峰同名吗?” 那时她的眼神就像小松鼠一样,充满期待地盯着红发的少年。 “嘿——那是什么地方?” 漂亮的碧蓝色眸子一下子瞪大了,贝阿朵张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那一瞬间她明白了,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人记得那个画着山的绘本了。 可是她什么都记得,山是栗子色的,和她一起看绘本的那个小小的孩子曾住在她隔壁,他的头发是红色的。 有的时候,贝阿朵会做自己从一个普通女孩子——长相除外——变成了魔女的梦;她梦到的不是童话里那种可以挥挥魔杖变出南瓜马车的魔法,而是会轻易杀死人的残忍魔法。 挥挥手就能将人以利器贯穿,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把人升到高空再狠狠砸到地面,无数次死而复生再无数次杀死,仿佛是孩子没完没了的游戏。 在那些时候,她会梦见血。血凝在梦中的巨大裙摆上,血也是红色的。 03 “明天。” 战人正想把叉子伸向那份蒙布朗时,贝阿朵突然从吧台后面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拉走了它,同时吐出了这两个字。 “明天?明天什么?” “明天妾身就要走了。” “……走?为什么?” “厌了。”贝阿朵把金色鬓发随手拨到耳后,“妾身不想再问为什么了。” “哈啊?”红发少年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此时皱成了一团。 贝阿朵摆出一副不打算回答的姿态,自己抽了一把叉子,送了一块蒙布朗到自己嘴里。栗子的味道软软地散开,饶是此时的她也不禁细细品味起来。 “妾身问你,蒙布朗的来源是什么?” “模仿白朗峰啊,你不是一直在说吗?” 贝阿朵抬起头来,呢喃着战人听不清的什么话,对着他笑了起来。 金发碧眼的少女眉眼弯出完美的弧度,笑起来像是天使。凭着这笑容,任谁也不可能想到她实际的恶劣性格,以及她在心里问的那些“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妾身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在那句话轻柔地从贝阿朵的薄唇间吐出来的时候,整个碎片轰然崩塌。 04 “看完了?” 深蓝色的魔女在黄金蝶的旋风中翩然登场,没有光芒的眸子里分明装满了戏谑。 “……你们魔女都这么恶趣味吗。” “只是让你别忘了而已。”贝伦卡斯泰露精致的脸上毫无波澜,“杀死她的不是你吗?” “你……” “给,这是我的礼物。生日快乐。”奇迹魔女的手上不知何时现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看看?” “会炸的,不要。” “我才不像那个满脑子爆米花的粉红炸弹。”贝伦也不生气,用白皙的手指优雅地打开盒子。 “……蒙布朗?” “那孩子很喜欢甜品的,送给她吧。” “我都搞不懂你们了。”黄金魔术师叹了口气。 “别在意,我只是爱惜着我的可爱玩具呢。我告辞了。” 奇迹魔女安安静静地化作闪光的碎屑消失在茶室有些浑浊的空气中,而栗子的味道也是在那时候窜进战人的鼻腔中的。 温暖的栗子香气弥散开来,甜得化不开似的,像是那个黏人单纯又恶劣的魔女。 战人盯着手中的蒙布朗,突然想到了白朗峰。 白朗峰在几百年前,被称作“魔山”。 可那从来只是一座在冬天会变成栗子颜色的,美丽的山而已。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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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
发布于:2020-04-30 02:02
※cp:莱御
※bgm:灰色与青(soramafu) ※理御维持性别不明设定,为阅读方便,第三人称使用“她” ※ooc有,非常非常短,略意识流 ※有时间跳跃和魔法内容 如果我们终将相逢 00 “威尔。” 在威尔准备踏出天界大法院的门时,他被身后戴着眼镜的大法官叫住了。 “德拉诺尔?” “批文里说过不允许你改变她任何已知的未来,你是清楚的吧?”德拉诺尔抬头盯着威尔看,虽然个子小了些,金眸中的气势却一点也不减。 “啊啊,我知道。”威尔重新转过身去,“别担心了,那家伙的未来我不会改变的。” “要是知道你叫她’那家伙’的话,”大法官推推眼镜,“理御又要生气了。” 威尔没回应这句话,只是举起左手挥了挥,抓着那张“批准进行时间跳跃”的批文迈出了门。 01 “通报夏妃……夏妃夫人,就说我是来看理御的。”威尔这样对门厅的女仆说道。 “对不起,夫人说过,少主年纪还太小,不接受非亲族的探访……”女仆的脸上显出几分窘迫。 “那算了。”威尔转身就走,也不管女仆在背后喊着“至少请留个名字”之类的话。 但他走到一半时,听见了婴儿的笑声——从二楼的阳台传来。向那个方向望去,是坐在躺椅上一脸警觉的夏妃,和她怀中的金发小婴儿。 那小婴儿正向威尔的方向伸着胳膊,笑得无邪又灿烂。 一瞬间,威尔竟分不清她是在笑自己,还是自己身旁花园中的玫瑰。 02 “您是谁?” 九岁的右代宫理御圆睁着黑葡萄一样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对面那个看起来非常可疑的男人。 “威拉德·H·莱特,叫我威尔就好。”对方淡淡地答道。 “您是不是小偷?作为下任家主,我有责任阻止您!” 威尔看着理御虽然嘴里是敬语,却鼓起脸颊挥着小拳头要赶他出去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可不像更小的时候那么乖了。” “我以前可没见过您,骗人。”理御停下了敲打威尔的手,认真地反驳他。 威尔伸手揉了揉小家伙金色的脑袋:“当然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婴儿……至今为止你成长得还不错,以后不要学一些不好的习惯……啊啊痛!” 理御的小手拧着威尔的臀部:“身为右代宫的少主,我是不会学不好的习惯的。如果您还不离开,我就要报告警察了!” “我走我走。”威尔背对着这九岁孩子举起双手。 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就会这一招了啊? 03 “给你。” 威尔捡起理御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国中毕业证书,轻轻拍掉上面挂着的一片樱花瓣。 “谢谢。”理御微微欠身礼貌地答道。 “你的名字挺奇怪的呢。”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但理御却收起了一贯的礼仪:“您头上的蚯蚓也挺奇怪的呢。” “彼此彼此。” “我之前……有在哪里见过您吗?总感觉对这个蚯蚓一样的发型印象深刻啊。” “你这样搭讪的话可是不会有人跟你交往的。” “噗。”理御甩甩马尾,“那我就告辞了。” 威尔看着十五岁的她在一片樱花中走远,没有挽留,也没有再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如果她注定会忘记的话……就让她忘记吧。 仅仅是这样的一次又一次相逢,就已经令人满足。 04 “你得去抵达幸福的未来。别说丧气话,你要再敢说一次丧气话,这次就换我来拧你屁股!” “所以别气馁,挣扎下去,挣扎下去,别去找奇迹,你去成为奇迹!” …… 理御又一次从那个满是黑猫和血的噩梦中惊醒。 “威尔?” “我在喂戴安娜,怎么了?”威尔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没什么,我觉得好像做了个好长的梦。”理御摇摇头,“对了,你头上的蚯蚓是什么时候染的?” “……蚯蚓是什么啊。” 如果我们终将相逢,如果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即使你会一次一次地记得我再忘记我……也一定会有什么痕迹的。 为了那些曾经的相逢而努力再次相逢,努力活下去。 ——这就是我们找到的奇迹,也是我们将要成为的奇迹。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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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炉房#
发布于:2020-04-30 02:07
※嘉朱/安朱 ※bgm:归来(kurokumo) 00 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 一朵野花里一座天堂, 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 永恒在一刹那里收藏。 ——威廉·布莱克《天真的预言》 01 “大小姐,这样就可以了。” 嘉音把绷带收进急救箱中,轻轻盖上盖子。他的动作轻巧流畅,与坐在他对面的少女的呆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小姐。您还有吩咐的话,请随时叫我。” 嘉音这样说着摇了摇头,瞥了一眼坐在床边双颊绯红,呆呆握着自己受伤手掌的朱志香,关上了门。空气似乎一下冷了下来,朱志香被惊醒似的抬起头,才发现嘉音又一次像猫一样溜走。 “嘉音君……” 一种懊悔之情突然涌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啊好痛!啊啊啊——真是的!” 朱志香把自己埋进靠垫里打起了滚。 02 “嫉妒!嫉妒纱音!以前明明说好了一起开始谈恋爱嘞,纱音耍赖!” 面对用枕头到处乱打的朱志香,纱音只是笑着挡开对自己的攻击。 “大小姐小心手哦,还没有好吧?”她看着因为扯痛伤口而呲牙咧嘴的金发少女,“上次嘉音君来给大小姐包扎的时候,大小姐什么都没有说,那也怪不得嘉音君呢。” 纱音嗤嗤地笑着,挡住了满脸通红的朱志香的又一次枕头攻击。 “啊啊!嘉音君什么都跟你说,这不是故意让你笑话我嘛!这个嘉音——” 满含怨念地喊着嘉音的名字,朱志香像是跟自己的枕头有世仇一样打着它。 “……因为是姐弟嘛。嘉音君是很听姐姐话的好孩子哦!” 纱音眉眼一弯,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要是有一天嘉音……嘉音君也能这样对我笑就好了。 朱志香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甩乱一头金发,挥起枕头向那个温柔的笑容继续进攻。 03 朱志香无数次想象过遇到那个画中的魔女的场景,结果总是晚上数羊到自己的脑子成了牧羊场,依然还是睡不着。 在朱志香想象里的那个魔女,一定是狞笑着,挥挥手就能令人死去又复生,这样的恐怖存在;或者就是看起来很漂亮,但其实长着吸血獠牙的家伙。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她,会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呢? 在夜晚的浓雾中,贝阿朵莉切用碧蓝色的双眼望向朱志香的方向,一言不发,嘴角微微抖动着。 然后她伤感地笑了,双眉微蹙嘴角上扬,唇间并没有獠牙,只有喷薄欲出的哀伤。 我曾经见过这样的眼神…… 朱志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藏在宽大外套里的嘉音,那个被女孩子们团团围住,眼神却望着舞台上的她的嘉音。 对了,还有谈起与让治的旅行时的纱音,那时的她拿着买回来的点心,脸上却没有吃甜食的愉快表情。 朱志香疑惑地盯着魔女,企图在那张脸上读出什么。 而魔女没有理会她的试探,只是默默望着她。 朱志香突然觉得那魔女并没有看见她,只看见了无尽的长夜。 04 凌晨两点,朱志香在三角函数的习题册上猛地抬起头来,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头顶已经发烫的台灯。 “什么嘛,做了个噩梦……”她揉了揉眼睛看向习题册。 “啊啊啊啊啊啊做不完了!” 比起刚刚的梦,眼前空空如也的习题册才是真正的噩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草稿纸上画的三角画着画着就变成了嘉音的画像,反应过来的朱志香马上用笔乱划了几下,又生气地把纸团成一团向墙上砸去。 虽然三角函数还是一如既往地学不会,但此时还有其他事情让这位右代宫家的大小姐更加烦心。 为什么那个魔女,纱音,还有嘉音君……他们都那么悲伤? 为什么他们的眼神如此相像? 一阵头痛袭来,有什么长久以来的感觉,一直被她压抑为幻觉的感觉终于爆发了出来。 纱音和嘉音君的样子,实在是太相像了,比亲姐弟还要像…… 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他们是,一个人。 突然爆发的哮喘打断了这阵乱想,朱志香皱着眉猛烈地吸着吸入剂,咳嗽声和抽泣声混成一片。 05 “大小姐,起床了哦……大小姐!怎么能在桌子上睡觉呢!” “啊,纱音……!”朱志香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到纱音面前,抓起她的衣襟大声喊叫着。 她盯着纱音的脸,好像那上面写着世间万物的答案。 盯了十秒钟之后,她突然脱力地松开了抓着纱音衣襟的手,把脸埋进纱音的胸前无声地哭泣着。 “怎么了,大小姐……你做噩梦了吗?”纱音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像安抚小猫一样,轻轻抚摸着朱志香的背。 “纱音,你们,是一个人吗……不是吧?” “当然不是了,大小姐真是乱想呢。”纱音冷静地,马上做出了回答,将手移向朱志香的额头,“大小姐有点发烧呢,我去宿舍那边喊嘉音君过来,那孩子在大小姐的事上比我要细心哦。” “为什么要喊嘉音君啊!我没发烧,好得很嘞!”朱志香咬紧牙关抬起头逞强地喊着,“而且,纱音啊,你喊得到嘉音君吗……” “那孩子休假也不出去玩,当然喊得到了,大小姐先躺下吧。”纱音温柔地掀起被子扶朱志香躺下,“想睡的话尽管睡吧,大小姐。一会嘉音君会在这里陪你的哦。” 留下了这句似乎根本没听懂朱志香的话的回答,纱音迈着寻常的轻缓步子走出了房间。 不知为何,朱志香觉得那背影有些仓皇。 06 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嘉音的侧影。 略显瘦弱的他半跪在床头柜前,在冰水中浸泡着毛巾,发皱的指尖显出苍白的颜色。 为了不被发觉,少女眯起眼睛,一边装着在熟睡一边仔细听着嘉音在旁边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滴答——这是嘉音拿出毛巾的声音。 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来自冰过的毛巾,也来自少年的指尖。 朱志香从眼睑的缝隙中看到他皱着眉头,指尖冰凉额头却沁出汗珠。 “大小姐……朱志香小姐……。” 朱志香在嘉音的呢喃中听出了前所未有的动摇,和前所未有的温柔。 那是与纱音关心自己不同的温柔,也是与他在校园祭上说“是,大小姐”不同的温柔。 那一瞬间,好像是嘉音第一次打破了坚硬的壳,将柔软的内心和温柔又忐忑的心情暴露出来。 “和大小姐不同,我是家具。” “即使大小姐爱上家具,但请您明白,我是不会爱上大小姐的……” 朱志香的脑海里不住地回响着这几句话,当时嘉音混合着不甘、悲伤、冷漠和坚决的表情又浮现在她面前。这回忆中的场景清晰得让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嘉音真的存在。 “哈哈,反正也就是佣人对小姐的悉心照顾之类的啦,瞎想什么,烦死嘞……” 这样暗想着的她却止不住地偷偷望着嘉音的眼睛。 “能这样被嘉音君看着已经很幸福嘞。” 哪怕他和纱音是那么相像,哪怕他们真的是一个人,哪怕他也许永远也不会爱上我。 诶等下,为什么嘉音君不动了? “大小姐,您醒了吗?” “被……被发现嘞……” 07 “如果我打扰到您的话,我这就退下。”嘉音又恢复了往常的表情,那表情仿佛在无声地说着“好麻烦”。 这样说着的他,迈步向外走去。 “嘉音君!” “是,小姐还有什么……”嘉音回头望去,却看见了朱志香脸上的表情——并非悲伤,而是渴望答案的探求和知道答案的逃避。 就像是,明明知道已经落榜却还要查询成绩的学生,明明知道人已逝去却还要冲上前去确认的死者家人。 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向外的脚步。 “嘉音君,你们……我……”朱志香说到一半低下了头,好像是在逃避嘉音有些闪烁的眼神,“我只是想说,我,还是,很喜欢你嘞……” “那个,不用费力拒绝我了,就当我在说梦话吧,哈哈哈!”朱志香紧接着补充道,笑声中除了苦涩好像还有别的什么。 “……我并不想,拒绝大小姐。” “什么?” “虽然是家具之身,我希望对这样耀眼的大小姐,和这样认真的心情,”嘉音走近一步,“作出回应。” 08 “开玩笑的吧,上次不是一会家具一会鸭子的讲了一大堆,反正也……” 这样说着的朱志香对上嘉音黑珍珠般清澈的眸子,里面透出的坚定让她竟一时失语。 “在大小姐看来,海是什么颜色的?” “诶?啊,当然是蓝色……” “我也想成为像大小姐一样,能看到蓝色的海的,人类。” “所以说,嘉音君本来就是人类吧!” “……大小姐是这样相信的吗?” “什么……当然嘞!神啊鬼啊魔女啊……怎么可能存在嘞!” 朱志香激动的回答引发了一阵咳嗽,嘉音却没有犹疑,接着说了下去: “我不知道小姐对我有着怎样的怀疑,也不知道小姐至今为止的人生都经历了什么。我曾认为以家具之身无需对任何人投入爱情,但是……” 嘉音拉起朱志香因为发烧而有些冰冷的手,塞进了半枚黄金蝶的胸针。 “嘉音君……” “但是,我却发现,我真心爱着如此耀眼的大小姐……。即使我是家具,也希望能够在大小姐的眼中映出完整的身姿。” 朱志香觉得自己的脸被火烧着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这一刹那永远地停滞下去,直到永恒。 尾声 “哎呀,嘉音君跟大小姐还有这样的故事啊?这个孩子学会瞒着姐姐了呢。”纱音笑着埋怨着自己的弟弟。 “瞒着纱音才最好!纱音一直以来出的都是馊主意!” “大小姐太忘恩负义了哦。” “纱音对我没有恩!” 在这样的吵嘴中,朱志香看着纱音单纯又温柔的笑脸。 嘉音君也这样对我笑过。 我那时在瞎想什么呢? 嘉音君就是独一无二的,我喜欢的嘉音君。 朱志香握紧口袋中的半枚胸针,感觉笑声要从胸中满溢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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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20-04-30 02:08
※本文首发于2016年由烯月主催的07th合本 ※由于参本,本文不允许任何形式的转载 ※战安=右代宫战人×安田纱代 骨血 00 「若是如此就好了。」 泪水划过脸颊,少女用颤抖的声音发出了祈愿,扑簌簌落下的泪滴在纸上晕染开一片墨色。 然后她的心愿得到了回应。 那个魔女诡异地微笑着,对她的心愿做出了回应。 01 “你不知道你有多么美丽,你像花儿一样盲目。” 这是那天在全班的喧闹声中抬起头来时,安田纱代的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句子。 这个句子若是念出来则显得突兀而不合时宜,但在此时此刻却是那么贴切而温柔地在她的心中来回碰撞着,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手中的笔。 安田纱代,平平无奇的女高中生。中等高度的个子,中等程度的样貌,中等分数的成绩。唯一令她独特的是她金色的长发,可她总是低着头;也许还有她与生俱来的编写优美故事的能力,可惜老师一布置作文她便脑袋空空,什么也写不出来。 总之,如果不喊她的名字,你甚至无法从这群少年少女中,找出安田纱代这个姑娘。 而此刻这个姑娘抬起头来,盯着刚刚打断课堂走进教室的那个陌生少年。 “那么……这位是新来的右代宫同学。”文学课老师和那男生交流了几句后,推了推眼镜略显生硬地介绍道。 “右代宫战人,嘿嘿,是个挺难念的名字吧?”红发的少年挠了挠头,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标上音,全然没有考虑到自己扰乱了文学老师写了一半的板书。 安田纱代盯着那歪七扭八的字体,它正上方是文学老师一句“我的安娜不得不死”的漂亮板书,似乎是列夫·托尔斯泰谈到创作《安娜·卡列尼娜》时所说。 但是在她的眼中,那行歪七扭八的字迹却比整节文学课更有意义。 02 那节文学课剩下的时间,纱代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眼中映出的那个红发少年的背影。 她缩在能够给她安全感的最后一排属于她的那个座位里,在文学老师拖着长音的讲课声中沉浸在那个背影里,仿佛面对着世间最神秘的画作。 多么奇怪,明明她是第一次见到右代宫战人,却产生了似曾相识之感。 纱代将这种感觉简单地定为了喜欢。 她觉得自己像溺水者一般无可救药地沉溺在了“右代宫战人”这个名字之中,越是尝试逃脱,沉溺得就越深。 那个瞬间,她觉得她写过满满一本子的故事,却哪一篇都没有那个少年更让人着迷。 03 当装着零食的包装袋伸到安田纱代面前时,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分享零食虽然是学生们经常做的事情,但安田纱代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殊荣”。 若说朋友,她也是有几个的。然而点头之交的朋友,也从没有将自己的零食分享给她过。 有点惊讶的安田纱代抬起头,望见的是战人爽朗的笑容,像是初秋清晨的风一样清爽又温柔。 “……为什么?”纱代用微弱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看你一个人看书,刚买的薯片,给你吃一点。”战人嘿嘿地笑着,顺手拿起了纱代桌上的书,“《无人生还》?” “阿加莎·克里斯蒂。”纱代接道,小心地捏起一片薯片,却迟迟没有塞进嘴里。 “嘿,我也很喜欢推理小说呢。”战人挑挑眉,翻了几页,“这本你看完了吗?” 安田纱代的眼睛抬了起来,又迅速低下去,心怦怦地跳着,心跳声几乎要透过身体传出来。 “是的,”她轻轻地答道,“是第二遍看,品味一下伏笔。” “啊啊,果然推理小说就该多读几遍,我跟他们说,他们总是不听……”战人自顾自地开始了滔滔不绝。 纱代轻轻抬头望着他,好像他讲的不是学生之间的闲聊,而是世间最深刻的哲理。 又似乎她望见的不是战人的脸庞,而是他那颗热烈地跳动着的心。 04 “纱代?” “纱代?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啊,不,并没有!”安田纱代猛然意识到那是在叫她——她已经很久没有被称呼过自己的名字,久到她也快要忘记自己除了“安田同学”还有其他的称呼了。 “我那里还有些推理小说,比学校图书馆的旧书好多了,”他指着纱代那本《无人生还》上图书馆的标签,“我们可以一起看哦。” “啊,那就麻烦你了……那个……右代宫同学。” “嘿嘿,叫我战人就行!” “战人。战人。的确拗口呢。”纱代轻轻地笑着。 在那一刻,在她将自己曾经默念很久的名字念出口的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人鱼公主,终于钻出水面看到了广袤的世界。 而那个世界,存在于右代宫战人乌黑的眼眸之中。 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影映在那对眼眸中,明亮地闪烁着。 05 那天晚上,安田纱代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金发的魔女穿着粉色洋装,直勾勾地盯着她,而后爆发出刺耳的笑声,直到她被这诡异的笑声逼到醒来。 她见过那个魔女。 她说不出那魔女的名字,可她知道,她见过…… 这种“见过”的感觉,在她第一次见到右代宫战人的时候也出现过。 纱代抱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从这种半梦半醒的幻觉中脱离出来。可她即使醒来,那个魔女的笑声依然萦绕在她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 见过。在哪里?为什么?怎么可能? 无论是这个魔女,还是战人,都一定没有见过…… 此时她的脑海中传来了一声玻璃破碎的清脆之音。 而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那个尖笑着的魔女似乎一瞬间就化为灰烟离开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在一片寂静之中依然呆呆地抱着头,坐在床上。 06 “知道吗?那位右代宫同学啊,刚转来几个月又要转走了呢!” “听说是因为家里的事情,不知道是要转到哪里去。” “转来转去没关系吗?我是很讨厌转学……” “右代宫同学那样开朗的人,转学也肯定没问题吧?” 教室里议论纷纷,安田纱代又一次,一个人缩在座位上。 她手里紧紧捏着右代宫战人借给她的书——她打算今天还给他。 可战人突然之间不辞而别,她现在连他身在何方都一无所知。 她又变成了一个人——不,她一直都是一个人,陪伴她的一直以来也只有教室的后墙而已。右代宫战人是人鱼公主身边的泡沫,终将破碎消失,如梦一般无法挽留。 她终于懂得半梦半醒之间,那声玻璃碎裂之音意味着什么。 那是失去重要的东西的声音啊。 彻底地碎裂,干脆利落,无法修复。就像毫无线索,找不到那个红发少年的她。 她终究是平平无奇的女高中生,中等个子,中等样貌,中等成绩……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爱着战人的资格。 所以现在,她也没有责怪他不辞而别的资格。 她抓紧了胸口的衣服——不仅因为心中的疼痛,还因为莫名的似曾相识感。 07 安田纱代又变成了原来那个上课缩在最后一排写小说的女生。 她笔下的男主人公换成了右代宫战人,她写啊写啊,写着那些发生过的故事,写着那些不可能发生的故事。 她从公园写到水族馆,从电影院写到海中小岛,将自己的梦和幻想都凝结在了笔端。她是唯一的作者也是唯一的读者,每个故事都沾着她的泪水。 有的时候,班上的男生会带来些战人的口信。他真的是关心着很多人,给同学们的祝愿都是那么温暖。 可是从来从来,都没有提到过安田纱代。 纱代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爱”不过是充满热忱的一厢情愿——从一开始就是自己一厢情愿。 “为什么啊……” “为什么……还是这样啊?” 她嘴唇颤抖,问出了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出这些问题。 08 下一秒,世界开始扭曲。 谈笑着的同学们,刚刚走进教室的老师,因为忘了擦黑板正跑向讲台的值日生同学都定格,扭曲,碎裂,跌入黑暗。 全世界充满了与那晚相似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安田纱代一个人蜷缩在黑暗之中,校服慢慢变成了女仆裙。她泪流满面地呢喃着一句话: “我的安娜不得不死……” 托尔斯泰以这句话证明,有时作者是无法决定人物的结局的。有的人物,注定会拥有某个特定的结局。 安娜不得不死。 就像安田纱代,注定会一次又一次地被抛弃。 “所以说,你以为换一种命运就能获得幸福?别做梦了,我给你这个机会了,你看到结局了。” 拉姆达戴露塔直勾勾地盯着安田纱代,后者低下头,用头发挡住了自己的表情。 拉姆达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笑她一厢情愿的爱,笑她无法改变的命运。 09 “我的安娜不得不死。” 不幸是刻在安娜·卡列尼娜,也是刻在安田纱代的骨血之中的。 永远不会被祝福,永远被诅咒般地与幸福渐行渐远,永远永远是命运与奇迹的弃儿,这是她与生俱来的骨血之中的印记。 无论获得怎样的奇迹,无论在人生的道路上尝试了几条小路,永远都是以绝望告终。这是她骨血之中流淌着的宿命。 「你永远不能获得幸福。」 「这个故事,绝对没有happy end.」 尾声 右代宫理御合上了手中的手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威拉德没有说话,走到她身旁,右手抱着戴安娜,把左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沿着理御的白色靴子向上爬,挂在她金色的发梢上,灿烂地闪耀着。 f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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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0-04-30 02:10
※cp:战贝 ※bgm:打上花火(mafumafu)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3518645/ ※有微量剧透,请酌情观看。 ※背景:上位世界,黄金乡。具体设定请参考翼情人节/白色情人节篇
打上花火 00 这个故事,写给我最爱的魔女,贝阿朵莉切。 打ち上げ花火、下から見るか?横から見るか?[1] 01 “啊啊啊什么怎么了几点了?” 这样喊着,贝阿朵莉切从床上被瓦尔基莉亚揪着耳朵拽了起来。 “贝阿朵,已经是中午了,你还不起来吗?” 瓦尔基莉亚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只要她想,无论多么温和的话语在她嘴里说出来都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而此时的贝阿朵,似乎就正被这能力影响着,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好了好了妾身知道了啦,师傅大人真是……” “罗诺威已经准备好午饭了,战人在那边等你呢。” “哦哦真是稀奇啊,那个男人也会特别地等妾身啊!是不是终于被妾身的魅力折服了?还是决定承认妾身的存在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听见战人的名字,贝阿朵一下子兴奋起来,露出了她标志性的没品笑容。 瓦尔基莉亚只是看着她摇摇头:“那我先出去了,你换好衣服就快来吃饭吧。” 02 “贝阿朵那家伙好慢啊——”坐在桌边的红发少年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包,口齿不清地抱怨道。坐在他旁边的瓦尔基莉亚微闭着眼睛,正翻看着一本杂志。 “嗯哼哼哼,大小姐一次性起床成功的概率和某游戏散篇的动画化概率差不多是一样的哦。”恶魔管家笑着说道。 “那不就根本是零吗!”战人一拍桌子站起来,“我要去催她!” “哎呀哎呀,没想到战人少爷还有这样的兴趣,大小姐起床的模样,很吸引您吗?” “闭嘴吧恶魔,你跟你的大小姐一样没品——!”这样说着战人向餐厅外面冲去,跟兴冲冲拎着裙摆跑进来的贝阿朵莉切撞了个满怀。 “战人汝怎么回事啊!” “我才要问你呢,我的肚子都要饿扁了!” “这么不愿意等妾身的话就不要等啊!” “还不是那个罗诺威说什么耐心等女士是绅士的美德,不给我菜吃啊!” “……” “贝阿朵?” “什么嘛!真是的!罗诺威!妾身肚子饿了!” 贝阿朵甩下战人,这样喊着径直走向餐桌,动作夸张地坐了下来。 “嗯哼哼哼,这就来,大小姐。” 罗诺威走向厨房,不忘回头给战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03 这顿午饭吃得格外沉闷,不知道是因为贝阿朵一直在生闷气,还是因为战人一直摸不着头脑不敢说话。 而罗诺威只是笑着站在一旁,已经吃好的瓦尔基莉亚也只是坐在餐桌旁的小沙发上看着杂志,丝毫没有干涉桌上两人的意思。 “师傅大人,那杂志里有什么好看的吗?”贝阿朵终于开口说话,眼神却刻意避开战人,投向他身后那位魔女。 “这一页在说人间的花火大会。” “花火大会?”贝阿朵像猫一样歪了歪头。 “就是人类们聚在一起观看烟火的集会——似乎是男女之间萌生恋情的好场所呢?具体的我也没有参加过,不如让战人为你解释吧?” 战人刚想张口,却被贝阿朵打断:“妾身已经明白了,不需要汝解释。汝等人类的活动,真是无聊。”她站起来,“吃饱了,妾身回去了。” 望着魔女的背影,战人依然是一头雾水。 “她到底为什么生气?” “嗯哼哼哼……女人的心就像红茶的温度一样呢……”而回答他的,只有恶魔的笑声。 04 贝阿朵莉切已经三天没有出房间门了,倒是炼狱七姐妹从她的房间进进出出,似乎在忙什么不可告人的任务。 当战人问及她是否还在生气时,得到的答复不是那位先代魔女微闭着的双眼就是恶魔管家的招牌笑容。 “大小姐的事,我不过是一介管家,又怎么能知道呢。” “少啰嗦!贝阿朵肯定又在筹划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上次为了做个巧克力差点炸掉厨房,上上次让所有人的情人节都没过好,你们竟然还纵容她?” “哦呀哦呀,大小姐听见战人少爷这样说,一定会伤心流泪的。” 正当战人决定强行打开房门阻止贝阿朵进行“奇怪的事情”时,玛蒙从房中探出头来——出现在她眼中的是一只脚抬在半空,正准备踹开门的战人。 “……战人少爷您在干什么?”玛蒙嘴边挑起一抹笑,迅速钻出房门,在半空中绕着跑也不是闯进去也不是的战人转了几圈,“您最好把腿收起来,贝阿朵莉切大人马上就要出来了哦。” 战人闻言才踉跄了一步,重新站好。 “我才要问你们在干什么呢,你们这些家伙要是打算做什么恶劣的事情我可绝对不饶你们!” “汝这家伙竟然说妾身恶劣?……阿丝磨德乌丝,贝露菲格露,把战人给妾身运过去!” 战人还来不及想清楚应该在意贝阿朵言语之中刻意隐藏的兴奋,还是“运”这个动词,就被两位家具一人拽着一条胳膊上了半空。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放我下来——!” “哎呀,战人少爷有这——么害怕吗?真是可爱啊~?晚上,要不要来我阿丝磨的房间呢?” “战人少爷请不要随便呕吐,我这里准备了呕吐袋。” “不要在奇怪的地方贴心啊!” 战人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玛蒙“早就告诉你了吧”的眼神和她戏谑的笑容。 05 战人在庭院里被放下来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而看到贝阿朵优雅地从黄金蝶群中显出身形的那一刻,“被这家伙摆了一道”的弹幕刷满了他的脑海。 “贝阿朵莉切大人,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远处一个小丘上传来路西法的声音。 “汝等退下吧!下面就是妾身的表演时间了,哈哈哈哈——!”贝阿朵笑着挥了挥烟管,炼狱七桩的姐妹们便化为黄金蝶散去。 “所以呢,你要干什么?”战人好不容易在晕眩中稳住身形。 还没等他的尾音落下,贝阿朵就把他的头拧向那个小丘,再次挥起了烟管—— 天色一下子变暗了许多,方才晴朗的天空突然染上了深蓝色。 哧哧哧——砰! 有什么东西在那个小丘顶上炸开,五颜六色的光四散飞去,中心放出耀眼的白光,刺得来不及闭眼的战人流出了几滴眼泪。声音更是震耳欲聋,使战人微微有些耳鸣。 突然的强光短暂地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魔女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 “……所以说这是什么?你把我弄过来就只是看这个花花绿绿的炸弹而已?”被放开的战人捂住双眼气愤地叫着,似乎还没从那道强光中恢复过来。 “……汝不觉得很感动吗?汝等人类……不是喜欢这样的奇怪活动吗?” “谁会因为炸弹感动啊?” “汝……罢了,妾身先走一步。” 贝阿朵再次挥动烟管,将时间变回白天,然后转身离去。 战人觉得那个背影有点寂寞,肩头好像在抖动,两鬓的头发也在微颤。 可他却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什么,也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像一直以来的每次一样。 06 “呜呜呜呜呜师呼大人——” 贝阿朵像只仓鼠一样两颊塞满了小甜饼,边口齿不清地讲着战人是如何“故意气妾身”,边啪嗒啪嗒地掉泪,不时还喷出些小甜饼的碎屑。 “妾身为了采购那些烟花,忙了那么久——战人,战人竟然说那是炸弹?下局棋盘妾身要用炸弹将这男人献为第一夜的祭品……呜呜呜……” 瓦尔基莉亚轻轻笑着,看着哭着哭着就滚到地上的,丝毫没有淑女气质的黄金魔女。 “贝阿朵,你还是没有好好了解花火大会是什么吧?” “妾身有了解啊……”贝阿朵停止了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行为,“真里亚告诉过妾身,就是有个把很多烟花放在一起放的,那个活动嘛——那就是花火大会对吧?” “你看。”瓦尔基莉亚把杂志的那一页指给坐在地上的贝阿朵看。 藏蓝绒布一样的夜空中绽放着缤纷的花火,底下是男男女女穿着漂亮的浴衣,十指相扣,抬头仰望着。 贝阿朵盯着那张跨页插图,盯着盯着就再次冒出了眼泪。 “所以说,又是妾身的错吗……!妾身才没有错啊,错的是那个永远不懂别人心意的笨蛋战人吧?师傅大人,是吧……?” “贝阿朵,再温柔的心意也要用对的方式传达哦。” “嗯哼哼哼,大小姐,如果把人塞到侧面去看烟花,就没法感受到烟花升空的美妙了呢……”罗诺威走进茶室放下新烤的一盘小甜饼,“大小姐慢点吃,烤箱若是抱怨起来,也真是没个完呢,嗯哼哼哼。” “汝等把话说清楚啊,这样妾身明白不了嘛——” 还没等贝阿朵从地上爬起来,魔女和恶魔就化为蝶群离去了。 07 几天之后,当战人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听见窗外什么炸了的声音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贝阿朵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推开窗户伸出头去,“……贝阿朵?” 贝阿朵莉切穿着一身与她平常服装风格完全不符的粉红色和服,鬓角的碎发在轻柔的风中微微飘起,头上的花朵也应景地换成了粉色。 也许是因为烟花升空的声音太大,她并没有转头去看战人,而是仰着头像孩子一样看着夜空中绽放的花。那些空中的花火映在她海蓝色的眸子里,像是某种艺术品。 战人轻轻走近她,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和她一起仰望着空中的花火。 他突然觉得这些被花火照亮的这个恶劣的魔女,其实也非常美丽。 直到最后一朵烟花散去,他才开了口:“谢谢,贝阿朵……。” “汝等人类喜欢的活动还真是奇怪啊——!”贝阿朵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道,微微低头掩饰着自己的神色。 “要好好感谢长腿姐姐们才行呢。” “妾身的家具为妾身工作是无上的荣幸才对吧?” “……你还是很恶劣啊。” “觉得妾身恶劣就在棋盘上战胜如何啊,你这无能——” “哦哦哦哦来就来啊——” 微凉的晚风吹过,金发的魔女像花火一样笑得灿烂又放肆。 尾声 「啪的一声绽放光芒 看到了烟火 那个夏天一定还没有结束」 “贝阿朵莉切卿的黄金乡,好像已经停留在夏天很久了……虽然我已经习惯了天界没有四季的日子,但贝阿朵莉切卿不是很喜欢变化么?” 来做客的德拉诺尔闭上眼睛抿了口红茶,这样问道。 “因为妾身最近很喜欢夏天啊!对了,今晚德拉诺尔不如留下来看烟花吧!就是那个,人间的什么什么,花火大会!” “这倒是新鲜事,贝阿朵莉切卿对人间的事情,也很精通呢。” “那是当然!妾身可是大魔女啊哈哈哈哈哈!” 黄金乡的第30次花火大会,今晚就要开始了呢。 FAN. 注:[1] 此句意为:升空的焰火,从下面看还是从侧面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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