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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杀文EP14合集】By Lord八城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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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https://tieba.baidu.com/p/4739105680 第二天:https://tieba.baidu.com/p/4740666919 第三天:https://tieba.baidu.com/p/4744112390 第四天:未找到碎片,大概率之前就被吞了 第五天:https://tieba.baidu.com/p/4945554766 你们点进去以后就会发现 没错,基本被吃光了,只剩第3天留有一点残骸。另外17年以后发表的第5天幸存。 不止这份版杀文,包括所有的17年以前的版杀文基本都是这个情况,长篇基本都是不留痕迹的。目前通过百度快照捞回了第一天全文和第三天的大部分文本,直接缺失原贴的第四天和快照里原文也已经被吞的第二天暂时没救。 考虑过后还是决定留下空位把残骸整理出来一些。能补救一点是一点吧 ※所有残缺的部分会以 ————————————————————【内容缺失】———————————————————— 作为标识。 关于补全,十八先生有备份亲自出来补全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了,或者你们谁有存档也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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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室#
发布于:2019-07-21 03:34
来源:百度快照
【版杀文EP14第一天】时空改写,棋盘的连开 图片:1.png 注:版杀文与场上实际情况没有关联,请勿引为推理依据。 —————————————————————————————————————————— 8月17日,码头,无风。 【欢迎来到六轩岛,右代宫家的亲族,以及幻想的住人。】 右代宫战人一脚踏在游艇的栏杆上,从头读起了这封来历可疑的信。 【我是这次游戏的Game Master,延请诸位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漫长旅途中的随性消遣。】 让治在战人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呀!战人君,好久不见!」不出所料,战人扭过头看到,大哥手里也拿着一封同样的信。 「话说回来,既然已经靠岸了,你这么装模作样好像也不能改变自己害怕坐船的事实吧?」 【直白地说,各位是我的玩具,这一事实相信稍后大家会合之后就会轻而易举地理解呢。】 「大哥……至少在缘寿面前,就给我保留一点兄长的尊严吧!」战人指了指坐在甲板上读信的小缘寿,挠着头央告。 【同时非常遗憾,诸位没有抗议的资格。】 「遗……遗……」「是『遗憾』哟,小姐~」 缘寿翻了翻白眼,虽然并不认识,但她莫名就对这个自称未来保镖·天草十三的多管闲事的男人感到颇不耐烦,但似乎也不算是讨厌…… 【对于身为棋子的各位,尽力搏杀就是你们被允许拥有的唯一的选择。】 「这就是同志缘寿小时候的样子吗?嘻嘻……可爱,真是可爱哇……」一个身着泳装的少女从海水中爬了上来,还没等翻过栏杆就迫不及待地发了这么一番感叹,「我叫古户绘梨花,是个侦探,这次的话,可是有好好的收到了邀请函才来赴会呢,嘻嘻……」 【一定要说还有另一条路可走的话,那就是去死了。】 「下任当主大人,请抓住鄙人的手。」乡田站在岸边,按照一贯的礼节侍奉主人下船,「哦,看起来您不太方便呢,不如把怀里的食材先递给鄙人?」 「啊咧?」右代宫理御不禁抱紧了怀里的白猫,「不不……这可不是什么食材,这是威尔家的大小姐呢……那个,还是麻烦你抱一下戴安娜吧,对了,你是……」 「嘉音,下任当主大人。」表情淡漠的少年在一旁答道。 「喵喵喵???」 九羽鸟庵,室温 华氏64.4度。 【是不是还有人想问演出的报酬?的确对棋子太过严苛也不太好呢。】 「我贪婪的妹妹,在这场猎杀结束后,你想要获得些什么奖励呢?」路西法伸手轻抚玛蒙的脸颊,后者反过来捉住了这只手,附身过去,用自己的唇摩擦着姐姐的耳廓:「什么都想要呢!但要说最想要的……呵呵……其实是姐姐你呢——你长女的地位也好,你的本身也好……」 【就把亲族相残、恋人相杀、屈从与背叛、羞辱与玷污的背德快感作为奖赏,赐给你们如何啊?】 「这样的剧本,倒也不坏。」观剧与戏剧与旁观的魔女,菲泽莉努·奥古斯都·奥罗拉放下信笺,「不需要巫女,不需要朗读者,这次就用八城几子的身份,来和这游戏的操纵者较量一番编剧的功力好了。」 【姑且再强调一下规则吧,虽然很想看各位尽可能崩坏的样子,但底线是无论如何都要用你们那可怜的知性来完成呢。】 接过话来的是拉姆达戴露塔:「哼哼,也只能如此了呢,大啊呜啊呜罗拉卿……毕竟在这个棋盘的规则下,再伟大的魔女也使不上力了哦,我是不是该庆幸这次不会被你拆下手脚了啊~☆?」 【在这个框架下尽情演出吧。说到底,你们之中不是有些人其实非常期待吗?对于原本没法实现而在这个时空却可以做到的事情……】 「谨启,容禀,上司德拉诺尔·A·诺克斯,红色封印的使用许可已经失效是也……」异端审问辅佐官、三等司祭 柯内莉亚正在一本正经地汇报工作,不过她面前的德拉诺尔却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蓝键一边向窗外眺望: 「瓦尔基莉亚夫人,是时候到大屋去了吧……我想,Mr.战人……他们恐怕已经到了呢……」 【总之,欢迎重游六轩岛。优雅而知性、抑或污秽且疯狂?无论是怎样的展开,都必能使我感到愉悦。】 「啊啦,德拉诺尔真是心急呢,只是可惜了罗诺威的红茶和小甜饼……」瓦尔基莉亚不紧不慢,似乎还在闭目养神,嘴角却挑起一丝笑意。 「我是无所谓的哦,这种时候似乎应该遵从淑女的意愿。」罗诺威从容接道,「小姐,我们要动身吗?」 黄金与无限的魔女 贝阿朵莉切似乎没注意到德拉诺尔的暧昧言辞,她把烟杆轻轻一甩,化作了一支手杖,一阵金光闪烁,蝴蝶过处,她那古典的鲸骨裙也变成了简洁的短裙西装。 「去赴宴吧。几经周转,原本出自妾身之手的这个棋盘,现在也已经面目全非了呢。很有趣哦,让妾身看看好了,会不会有什么GM能比妾身更残忍!」 【你们的性命 我收下了——第十四届版杀Game Mas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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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发布于:2019-07-21 03:34
感谢cs补档
第二天,契约终结,魔女的牵线 我来不是叫地上享太平,乃是叫这地上动刀兵。 ——马太福音 10:34 「由于准备仓促、食材有限,鄙人只来得及为各位大人做出这一桌粗茶淡饭,还望恕罪……」虽然在最初看到一众幻想住人的时候乡田吃了一惊,但经过一天的相处,他也终于理解了现状,拿出自己的职业精神来招待客人,「那么首先请允许鄙人向各位介绍今天的主菜,这道融入了多国传统料理特色并进行了革命性改进的喵喵……」 「够了。」玛蒙突然打断了乡田兴高采烈的讲解,「乡田先生,说到底,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是对等的关系呢——无论是先代还是现任的魔女大人,本家具都不打算再伺候了——您这仆人的戏码,究竟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条形的餐桌两侧分列着人类与幻想的来客——哦,还有一只猫——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两人身上。但并没有人出言指责玛蒙的失礼,因为,这也正是其他人心里想说而还没说。 「呜喵……」 戴安娜想要表达饥饿的叫声打破了沉寂,乡田也不得不回应了玛蒙的质问: 「如您所见,鄙人是个笨拙的人,除了侍奉客人与料理就别无所长……如果您是担忧这饭菜有毒,那就请让鄙人代为品尝,看看会不会自食恶果……」 「不必大费周章了,人子哟。」八城几子以玩味的表情看着乡田,「如果真的想下毒的话,事先准备的解药、慢药,骗过大家的办法要多少就有多少,这种无力的自证可说是毫无意义,如果让这出剧在最开始就以三流的诡计收了场,那我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同呢……」 「『既然已经到了不得不相互怀疑的地步,就不如干脆各自对自己负责就好。』八城小姐大概是想如此主张吧?」理御轻抚戴安娜的后背,心里已经在思考这几天如何独善其身。 嘉音原本站在一旁辅助乡田上菜,听到这里索性拣个位置坐了下来: 「一点不错,下任当主大人。您怀里抱着的白猫,到了夜里就送您下了地狱,这也是存在可能的事情呢。」 「喵?」 「哼哼,看来所有的家具都不打算再对主人唯命是从了呢?」罗诺威打了个响指,手中倏然化出一支蔷薇,被他轻轻插入了高脚杯里,以可见的速度吸吮着汁液并绽放开来。 「我确有此意。不过,罗诺威大人所说的『所有』,是否涵盖了您自己呢?」站起来说话的是路西法,在此之前,她从未用过这种傲慢的目光俯视过罗诺威。 贝阿朵莉切和瓦尔基莉亚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了罗诺威,后者手中的蔷薇已经几乎吸干了杯中的汁液,颜色娇艳欲滴,颤动着的叶片与花瓣似乎在传达着兴奋的信号。 「如果我说『是』呢?」 「哦呀,贝阿朵,你听见了吗?」 「听到了哦,师傅大人,非常清晰。」 「虽然十分抱歉,但在这个棋盘之上,所有人的魔力都受到了限制,小姐,您对我的约束已经不存在了呢。」 「的确如此,所以你想怎么做?」 簌!罗诺威把蔷薇瞬间掷向贝阿朵,牢牢钉在了她的椅子靠背上:「我想做一次witch hunter,号召大家一起将小姐您处刑!」 「哈哈哈,有趣,我真是找了个不会让主人无聊的管家!」 「真是抱歉呢,小姐,契约就此终结,然后,请您上路~」 「呵呵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正合妾身之意,主人和家具的区别究竟在于什么地方,看来是时候让你认清楚了呢!」 曾经的主仆二人剑拔弩张,其他的所有人也做好了随后将弄脏自己双手的准备——即使第一夜没有发生凶杀,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意味着暗地里发生了肮脏可耻的屈从与背叛,必须抢先一步,把隐藏在众人之中的犯人先行清理,自己才能多一分活到终局的机会。 「无意打断二位的精彩演出,但今天的处刑,将由我贪婪的玛蒙来主持!如果情况允许的话,真希望把二位的血一起饱饮。但很可惜,是杀掉自己以前的顶头上司还是契约之主,玛蒙不得不好好地思量一番呢~或者还是先为那个心怀鬼胎的厨子放放血才比较稳妥?」 「喂喂,不要当别人不说话就是不存在啊。想要主持处刑?真是可怕的小姑娘啊,可是在下已经决定和这位看起来很可靠的大叔站在同一边——那什么黄金魔女,超可疑的不是吗?经验告诉我,这种故弄玄虚的存在往往就是黑幕啊。」一直悠然旁观的天草突然跳了出来,站在了玛蒙的对立面。 「啧……那个自称保镖的,好烦啊……我看还是你先去死比较好吧?」缘寿稚嫩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谁也没想到年幼的她竟然敢在这种搏命的论战中抢着发声。 让治摸了摸缘寿的脑袋:「这是大人的战争哦,缘寿酱,对你来说,要参与这种事未免还太早了。」 「哦呀,这位眼镜是在小看同志缘寿嘛?在本侦探看来,即便只有六岁,她的眼睛可是要比你看得清楚很多呢——我是说即使你戴着眼睛的情况下。」古户绘梨花掣出了一把巨大的镰刀,向下一砸,将刀刃深深地楔入了地板之中。 「所有人都给我听清了!我古户绘梨花决定和玛蒙站在同一方,不割下那黑执事的脑袋就不算完,以这镰刀为限,不同意见的人请站在不同的边,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让各位你来我往地闲谈了!」 「哼哼,不错的提案,我罗诺威就和天草阁下站在另一边了,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六轩岛多年的梦魇——贝阿朵莉切!」 话音未落,八城几子就从人群中脱离出来,率先站到了玛蒙一边;然后是缘寿,也站到了这一侧。 「闲话少叙,我们四人正是这棋盘上的全部侦探,既然选择光明正大地站了出来,就意味着我们有十足的把握在四天之内手刃全部犯人,如何呀,诸位?」 「有趣!太有趣了!」一直在旁观的德拉诺尔看到这一幕才兴奋了起来,她的瞳孔像猫一样睁大了许多倍,和平时的冷淡完全不同,此时她的表情十分狰狞,斗志点燃了她手中的蓝键,「柯内莉亚!」 「在!」 「为了向艾莉卡卿她们的疯狂表示敬意,封印这个决斗现场,让落败的一方无处可逃!」 「是!须知,在这个棋盘中红色封印的使用许可为失效状态,因此……」 「那就用蓝字来封印!主席异端审问官、一等大司教德拉诺尔·A·诺克斯在此宣言:〖玛蒙、艾莉卡卿、Miss八城、Miss缘寿与Mr.罗诺威、Mr.天草这两个阵营之间,必有一方为白,而另一方为黑!〗在双方六人均坚持主张自己为侦探、而非魔女的情况下,这六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无法在公开处刑前穿过封印!」 德拉诺尔向房间的八个角落掷出八枚蓝键,蓝键之间迅速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封印墙,将整个空间与外界隔绝开来。 「许可获得!容禀,上述四人如不改变对自己身份的宣称,将无法离开决斗场!」柯内莉亚站在德拉诺尔的斜对角,牢牢压住了阵脚,整个封印稳定了下来。 啪、啪、啪,绘梨花对着德拉诺尔拍了几下手掌:「Good!不愧是质量上乘的球形关节杀人玩偶,做这种活儿再熟练不过,这样一来,这两个人就被关进了自己创造的密室之中,very good。呐,开始抉择吧,是相信本侦探和玛蒙,还是对面的那两个男的?」 「完全被抢了风头啊,真是的。」贝阿朵莉切无奈地站到了玛蒙侧,「妾身还以为这场决斗的主角会是自己来着。」 「哼!被自己的家具针对、又被自己的家具拯救,真是无可救药的魔女呢~难怪有人说金发的女人都是笨蛋哦~☆!」拉姆达戴露塔并不准备站到任何一边,「能支配本大人的家伙可不存在哟,人家要保持『绝对』的中立~☆!」 「呜啊啊啊啊啊啊……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天啊?玛蒙小姐,你们最早不是怀疑我的吗?来吧,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哪一边也不想选,请大家杀了我吧!」 …… 大势已去。 一阵喧闹过后,绝大多数人站在了镰刀的另一侧,罗诺威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这个空间所能使用的最强魔法都是依靠棋盘的规则的,主要来自三个方面,其中之一是所有人选择的共鸣。 显然,这一次的共鸣,指向了自己。 德拉诺尔和柯内莉亚的蓝色封印开始渐渐向中心收束,最后拘住了罗诺威的身体,让他一动也不能动。而来自于GM许可的高能魔力则不断地被吸附在绘梨花的巨镰之刃上,寒光熠熠,锋利得像是能切断命运…… 「罗诺威先生,你在劫难逃了哟……你不是司辩论的大恶魔吗?为什么不出一声,来反驳我的制裁呢?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绘梨花的脸愈发扭曲,由于兴奋,她浑身都在颤抖,看起来好像是害怕的样子,但事实上完全相反,「啊,恶魔的血,是什么滋味的呢?很久以来一直想试试看呢……」 镰刃逼近了罗诺威的脖子,但绘梨花并没有利索地行刑,她自己绕到罗诺威背后,用膝盖顶住他的腰,空着的一只手则拽住他的后领。意念一转,镰刃已经变成了锯齿状,轻轻一割,鲜血就如喷泉一般溅射出来,每个人都被溅了一脸血。 咔嚓……咔嚓……绘梨花不紧不慢,仿佛在拉着什么弦乐器,又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稀有的糕点,生怕锯子拉得猛了,毁了平和的音乐节奏,或者暴殄天物,糟蹋了难得一见的美食…… 其他人似乎是在配合绘梨花,好像生怕打扰了她的演奏一样,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因而这咔嚓声就显得愈发清晰,那汩汩声则成了它幽幽的伴奏…… 罗诺威受结界拘束,早就不能说话了,而此时喉管已断,这鲜血的汩汩声,就是他对众人的最后倾诉…… 但这咔嚓声终于还是停了,紧接着是一声「咕咚」,七十二柱排名第二十七的大恶魔的头颅滚落在地上,和一块随便什么普通的秽物好像并没什么两样。 「嘻嘻嘻嘻嘻……嘿嘿嘿……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决斗中失败、失去了队友的天草十三感到不寒而栗,上过无数次战场、无数次死里逃生的他,战栗了。他第一次明白了,原来有的战场,是没办法逃离的。 行刑结束了,但绘梨花似乎还仍未尽兴。她放倒罗诺威的遗体,自己骑了上去,状若疯癫地俯身舔食起仍在不断从颈动脉流出的鲜血:「呜……真是……美味啊……从未……从未尝过的……美味啊……玛蒙……你不来……试一试的话……我就全都……自己享用了哦……」 但她突然停了下来,虽然并非自愿……那如同小溪一般的恶魔之血,在某一个瞬间突然都化作了蔷薇,萌发、生长、绽放,只在一个瞬间就完成了,尖锐的蔷薇棘刺划伤了绘梨花的舌头,让她不得不停下。 从遗体的切口处,这蔷薇一直蔓延到血流的边缘,也就是,贝阿朵和战人的脚下。 罗诺威已经死了。 对这个死人来说,他唯一的幸运在于,其头颅落地的角度符合他的愿望——贝阿朵和战人的朝向。 弥留之际的恶魔管家,究竟看的是什么人?是他背叛了的主人,还是站在主人旁边的什么人呢?说到底,这场背叛又是因何而起,真的只是棋盘上的胜负吗? 贝阿朵厌恶地碾碎了脚下的蔷薇:「妾身的笑声的确没品,这一点姑且就承认了,不如说,很多时候就是为了听到这样反应才那样笑吧。只是这次,无论如何都笑不出了呢……」 …… 狂宴的收场,无人愿意记叙。 乡田、天草和让治三人因为和大多数人意见不合,晚上搬到了渡来庵。没有在行刑时表决的拉姆达和瓦尔基莉亚两位魔女因为自己无辜被溅了一身血,在图书室一起抱怨了一通宵。其他人则随意地在大屋里找房间睡下了。 入夜,杀意再起。 而不为人知的密室中,两只黄金蝶蹁跹而起,它们之间,连着一根旁人看不见的金线。 「没有爱,就看不见哟。」 「唧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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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
发布于:2019-07-21 03:36
来源:原帖+百度快照
【版杀文EP14第三天】赞颂吾名,仲夏的梦魇 ———————————————————————————————————————————————— 注:版杀文与场上实际情况没有关联,请勿引为推理依据。 〖想了很久,然而这次并没有图〗 因此爱神便据说是一个孩儿,因为在选择方面他常会弄错。 ——《仲夏夜之梦》 「这血有毒!」 古户绘梨花在自己的房间里折腾了整整一夜,掀翻了床铺、砸碎了桌椅、挠破了自己的喉咙……最终还是无法忍受毒血的折磨而自杀了。她把巨镰倒悬在吊灯上,自己踩着凳子够到了镰刃,踢开凳子后,整个人落下时好像没有受到任何阻力,身首分离得非常流畅。 等到众人因为绘梨花很晚都没有出来,强行拆除了房门冲进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已经被过度生长的蔷薇所充满。 「恶魔之血吗……罗诺威大人的血被法则允许了魔力持有呢,这大致也说明了一点问题吧。」玛蒙拨开芜杂的蔷薇,看着一脸解脱的绘梨花的头这样评论道。 「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了你昨晚杀了自己的同伴栽赃给我吗,玛蒙小姐?」天草挑了挑眉毛,他今天再三考虑,还是硬着头皮从渡来庵赶了过来——无论如何,这一仗他决定打到底。 同来的还有让治,但他现在的主张已经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天草君,我看事情走到今天已经很明朗了,虽然之前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和选择,但今天……」 「怎么只有乡田先生没有来?」玛蒙突然打断了让治的发言,「乡田先生呢?只有乡田先生还在渡来庵吗?」 「呃……你那么激动干嘛,难道到了今天反而想吃厨子的大餐了?」一个从没出现过的声音说道。 「喵?」 玛蒙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管了!乡田先生不过来的话,那我就到乡田先生那里去好了!」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找这厨子啊?」这个声音继续不满地问道,但玛蒙已经直接跳出窗户变了身朝着渡来庵的方向绝尘而去。 「喵喵??」 理御拧了下戴安娜的屁股:「安静一点,戴安娜,要做淑女哟!」 「不是我啊喂!」 「喵喵喵???」 「谨启,容禀,这猫叫声并非来自您怀中的戴安娜。」柯内莉亚提醒了理御。 「啊咧?」 「哼哼,不如说,刚才说人话的是猫这一点才更惊人呢,虽然对此我其实是见怪不怪了。」八城几子从容地指出了另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事实。 「哦?那么像发情的猫一样喵喵叫个没完的,是谁呢?」 「喵喵喵喵喵喵喵!!!!!!!!!!!」 随着瓦尔基莉亚的疑问,和这好像是要声张什么的凄厉猫叫,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转过了头,一致把目光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 右代宫战人。 「呜喵……」 「哈?战人……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贝阿朵莉切几乎石化了,搞什么啊,狸猫换太子? 「看来哥哥已经变成猫咪了!没关系的哟,其他人嫌弃你的话,缘寿也不会不要你!」缘寿一把抱住了战人的大腿——至少身体没有被变成猫,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那是什么?超搞笑!」拉姆达戴露塔已经笑得小腹抽筋了。 「M……Mr.战人……」 德拉诺尔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冲击,直接昏过去了,身旁的嘉音连忙扶住了她: 「柯内莉亚小姐,请把德拉诺尔小姐送回房间休息吧,我去找些药来。」 「喵喵喵喵喵!!!」 「看来你们也听不懂,我来翻译一下好了。」白猫一脸不耐烦,「他刚才想说的是『我要杀了GM』……唉,不知所谓,我倒是觉得这样的变数也很有趣呢。」 一阵喧闹过后,大家总算是稍微适应了这个局面,战人已经不再乱叫,而不知为什么会说人话了的戴安娜则充当了他的翻译——在拉姆达的奶糖攻势之下,看来这只白猫会超重到让缘寿都惊诧的地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呐,会说话的猫什么的……」贝阿朵抱怨道。 「哦?那你预想的猫应该会怎样说话?你不是认识贝伦卡斯泰露的吗,她的态度好像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吧……」戴安娜懒洋洋地反驳了这一偏见,「我们高贵的猫本来就不屑于博得人类的青睐。而且现在会说话的我对处理当前局势明显更有利吧?」 「问题是战人他不会说话了啊……」路西法似乎也很不满,「明显是会说话的战人和不会说话的猫比较可爱,而不会说话的战人和会说话的猫这样的造物都太失败了啊!」 「谁说的?」拉姆达把一对猫耳头饰戴在战人头上,「战人明明就比以前可爱了一百倍!」 「喵!」这句抗议没人听得懂。 「是喵?」戴安娜从理御怀里跳到了路西法身上,特意用了人类对猫所期望的那种语气,「真的不可爱喵?咪啪~☆♪」 「哇啊啊,戴安娜我错了!这毛茸茸的触感,还有柔软的肉球……戴安娜大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和樱太郎同级别的可爱!不,不要……这里,尾巴……太犯规了喵!要升天了,戴安娜大人,请您做我的主人!」 「完全沦陷了啊,真是可怜……」几子叹了口气,「你们对猫咪一无所知。」 戴安娜又跳回了理御怀里:「嘛,总之人类就是这样肤浅的生物啦,恶魔也好,魔女也好,甚至神也无法违抗我们猫……猫才是这个宇宙的真正主宰!」 「果然还是不可爱!」众人一起喊道,「请切换回刚才的模式啊喂!」 「喵喵?」 …… 总之似乎又乱作一团了。 「咳咳……」路西法冷静了下来,「大家,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我的妹妹,因为昨天的两个阵营之争还没有结束,让我们看看玛蒙和天草怎样对峙好了。」 「对啊,那家伙突然对大厨那么执着是要干嘛啊,一起去渡来庵看看情况吧。」 「那倒是求之不得,我也希望能把这件事和小姑娘分个清楚彻底呢。」天草满不在乎地赞同了这一建议。 遗憾的是,渡来庵空无一人,众人只好把各个建筑都找了个遍,最后发现礼堂的门居然开着,就一起走进了这个阴森的地方…… 「当~当 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当 当~当当 当~当 当当……」 「喵喵喵喵喵?」 「战人君又说了什么?」 「他是说:『婚礼进行曲?』」 「战人啊,这种谁都能发得出的感叹,就请你克制一下,我们大家也是很忙的……」 「对嘛,战人闭上嘴,趴在地上蹭本大人的腿就好了哦!」 众人七嘴八舌,看来只要这个奇怪的魔法效果不消失,他们就永远没办法正常地应对局面了。 正在这时,礼堂天花板上悬挂的巨大吊灯和无数的辅灯突然亮了起来,银色的光辉顷刻间就泻满了整个空间,昏暗的气氛一扫而空,优雅而且明亮,仿佛十六的满月和夏夜的银河同时出现在了天上,「这……难道真的是婚礼?」众人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祭坛的方向。 「这是……谁啊?」 一袭长长的纯白色婚纱拖尾以最优美的线条倾泻在光洁的地板上,与之相反的是前摆却非常短,但在此之下露出的修长双腿让人瞬间理解了女主人为什么可以穿得如此自信且大胆,右腿上传统的淡蓝色garter由于直接暴露在视线之下,反而显得更加前卫;水晶制高跟鞋晶莹剔透、熠熠生辉,似乎其上闪烁的不只是灯光的映照,还有纯洁而璀璨的少女幻想;抹胸式的上半身婚纱为其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提供了极致的发挥空间,而光洁无暇的双臂也没有辜负设计者的信任,就算是和轻柔洁白的及腰头纱相较,也是梅雪之争,相得益彰;装饰品的点睛之笔是玉颈上的雕文choker,一上一下的两个环遥相呼应,个性十足,而choker上悬着的锥形七棱吊坠也足够光彩夺目,但它还是完美地扮演好了一个配角,因为新娘的倾世容颜足以让全身的华贵装束和礼堂里满天的月照星光全都俯首称臣,齐声歌颂这场婚礼中独一无二的queen。 「……玛蒙?!」在圣洁的婚礼进行曲以纯净的音色荡涤了整个礼堂好半天以后,路西法才第一个反应过来,试探性地叫出了自己妹妹的名字。 「欢迎各位高贵的客人莅临玛蒙和□□的婚礼!各位知道吗?当你们打开大门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天堂之门流出的光芒——哈哈,多么可笑啊……炼狱中的恶魔之桩却在期望着天堂的幸福……这是有罪的吧?但谁又能说我错?即使是暗夜中的磷光鬼火,也可以为自己能够发光而感到欣悦吧?此时此刻,正是玛蒙燃烧的时候了,我曾无比贪婪地想要吞噬世界,但今天,我发现整个世界都凝聚成了那个人眸子里的光芒!我曾夸下海口宣称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到满足,但此时,那个人让我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为了他我不但不想再得到其他任何廉价的造物,甚至想要失去——失去自己,把完全的我、肉体与灵魂,献给他,全部!」 …… 音乐已然停止,礼堂内一片寂静。如果说有什么东西在动,那就只有新娘的晶莹泪光,闪烁着幸福、感动与美好希望的泪光。 「祝你幸福!」战人脱口而出,包括他自己在内,谁也没想到在这时候他居然说出了人话,但这又再合情合理不过——即使是最恶劣的魔女,也应该为这位新娘献上纯粹的祝福。 「玛蒙,祝你幸福!」众人感到除了这句话之外的所有语言都变得透明了,即使心中此前有百般疑问,也只有在先向女主角道贺之后,才能够有资格说出其他的话语。真诚的掌声在礼堂中回荡,虽然明明只有十几个人,此时却仿佛有着千兆份的赞美与祝福…… 「谢谢!谢谢你们……」一向爽朗的玛蒙头一次不争气地呜咽了起来,「谢谢大家的祝福……如有可能的话,我有一个最最奢侈的愿望……可否请天界的圣职者为我主持这场婚礼……」 「谨启!须……须知,本院的一等大司教、上司德拉诺尔·A·诺克斯抱病卧床,未能与我等共同前来,如……如蒙不弃,三等司祭柯内莉亚愿意为Miss玛蒙担当婚礼主持……」 柯内莉亚慌忙答道,她相信即使是德拉诺尔在场,恐怕也没有办法拒绝这个请求。但涉及到这个具体行动的时候,她不得不暂时压抑感情的激动,问出了一个刚才被莫名忽略的问题: 「在此之前,尚有一重要之问题亟待确认,请问Miss玛蒙的未婚夫高姓大名、现在何处?」 此问一出,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十分专注地盯着玛蒙,生怕她说出一个令人不安的答案。不过玛蒙神色从容,甚至看起来更加幸福了,让众人安心了不少,然后她说道: 「□□□□,正是我的心上之人,我整个世界中唯一的神!」 「什么?」 「麻烦再说一遍!」 「我好像没听清……」 「□□□□,□□先生,难道不是各位再熟悉不过的人吗?」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怎么回事,为什么战人又开始学猫叫了?」 「他是说,『你确定自己说的这个乡田俊朗是我们认识的人?』」戴安娜突然说了句人话,然后人们再一次安静了。 「……妹妹,你说的乡田……该不会是……一定不会是……那个厨子乡田吧?他叫『俊朗』?!」 玛蒙满脸的诧异: 「我的夫君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厨师,也是全宇宙最优秀的男人,这个人每天为大家烹饪料理——虽然昨天由于我的一时任性而搞砸了——你们难道还意识不到,没有任何其他的人选吗?」 ……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妹妹你怎么了啊?你一定是中了什么邪魔外道,让整个时空最恶毒的魔法给迷住了心神吧?」路西法冲上祭坛紧紧抱住了玛蒙,哭得一塌糊涂,「哪怕是只会喵喵叫的战人也比那家伙强吧?」 玛蒙一把推开了姐姐: 「你在说什么胡话呀……如果世上能有这样的魔法,那我一定要向创造这个魔法大系的人顶礼膜拜,算上全部碎片之海的全部可能性,难道还可以存在比这更加崇高伟大的神迹吗?」 「玛蒙姐姐……」缘寿走到新娘的面前,仰头看着她的眼睛,「缘寿很小,懂的事情还很少,可是看着你刚才开心的样子,我觉得很羡慕哦!那种……那种……缘寿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样的眼睛,真的太漂亮了!缘寿非常想和玛蒙姐姐这样的人做朋友,总觉得一定会非常高兴!但是……但是……」 「但是玛蒙,如果对象是乡田的话,姐姐认为真的不适合!」路西法终于冷静了下来,直视玛蒙的眼睛,把这个意见说了出来。 「你们都不了解吧?」玛蒙的狂热丝毫未减,「我不是丧失了理智哦?虽然情感或许的确被魔法所支配了,但理智告诉我这没有任何不好!乡田先生或许在诸位眼中一无是处,但在我眼中却是天神!各位觉得优秀的男性又怎么样呢?难道能够让全天下的女子都倾心于他吗?如果不能,那么是谁对、是谁错?同样笨拙而无力的一对老夫老妻,难道互相都没有爱与被爱的资格吗?还是说这个世界在各位眼中其实是和地狱一样层次分明的,只有同一层次的人才能够在一起,否则就是罪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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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炉房#
发布于:2019-07-21 03:41
「那个啊……虽然不关妾身的事,但念在与汝也曾主仆一场,还是说两句好了——大家所考虑的是『合适』与否,可没有说什么配不配得上之类的问题哦,毕竟在妾身眼中看来,不过都是区区的家具而已。问题在于,你们两个光是站在一起就很奇怪了啊,就算爱情再盲目、再不分对错,但如果完全没有人的判断在里面,那和昆虫凭借激素进行的机械一般的繁殖行为又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那你们所说的『合适』,又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的呢?身份?地位?年龄?身高?性格?长相?所有这些能够说得出来的东西,一旦摊开来看,有哪一样你自己觉得是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又有哪一样是不可改变的地律天规?说到底,我自己也不是看不到,我唯一显而易见地被世俗认为比乡田先生好的地方大概就只有这张脸了吧?哈哈,那么毁掉它如何?」 玛蒙完全没有说着玩或者单纯打比方的意思,伸手就抓过了一架烛台,用最长的那一根尖钉对准了自己的脸,从上到下、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众人只来得及在这之后把烛台夺走以防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玛蒙!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有这么说吗?我……我就直说了吧……我虽然是最为年长的姐姐,但是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比任何妹妹都要弱——不仅仅是指战斗力上的弱,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再空虚不过,明明内里空空如也,却要在表面上装出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不然我就没有办法在七重自卑的压力下活下去!玛蒙……你是我们七姐妹之中最为要强的,所谓的贪婪,或许对神来说是罪,但对于我们,那就是最为闪耀的光芒!神乱了人的言语,断了巴别塔的建造,但是想想吧,玛蒙,那至高无上的塔尖,不就是贪婪与傲慢的顶点,罪的极致,又与神有什么两样?我爱你啊,我亲爱的妹妹,你对我来说就像是希望,像我这样渺小可怜、软弱无能的人的弥撒亚一般的希望!平时装出来的不屑一顾,还不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懦弱……就是这样的你,强大、向上,有如狱火里淬炼出的太阳,怎么能说是除了容貌就连一个厨子都比不上的存在……呜啊啊,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也不要再折磨姐姐了——比起让你嫁给那种人,我宁愿杀了你,然后自杀!」 玛蒙脸上的血还在不断流出,鲜红的液体从眼角下方顺着伤口流到嘴角旁,再滑到下巴,滴落在胸口,染红了裙装……泪痕与血迹溶在了一起,虽然伤口狰狞,可她整个人看起来却更加妖冶了。听到路西法「杀了你」的说法,她的表情反而柔和了下来,她平缓了自己起伏剧烈的胸口,轻轻抱住路西法: 「姐姐,你又了解乡田先生多少呢?如果说我们炼狱七姐妹都是最纯粹的感情所凝聚出的绝对之灵,那凡人则是七情六欲的交合产生的奇迹之子——奇迹的孩子固然绝大多数都很平庸,因为随机的调配本来就很容易得到残次品,但是不也恰恰是这样的机制,才产生了黄金比例的可能性?我相信这一可能、并且正在确认这一可能,要证明乡田先生是奇迹黄金比例造物的可能性的方法是无限的,而要否认这一可能性的方法却不存在,不是么?而且人都是在变化的哦,我的变化你们已经看到了,只是不承认我的变化是向好的方向进行罢了,也许现在的乡田先生还不够完美,但谁又能料想以后呢?结为夫妇的二人,不应该把对方作为商场购得的成品,而应该像对待爱的幼苗一样来灌溉、培育,我这样的观点,又有什么错呢?还有啊,巴别塔的错误不在于建得不够高,而恰恰在于它的根基就建错了地方,形而下的塔,建得越高,我们与神的距离反而就越远,不要辜负了神的好意吧,把心灵的塔废弛了,去建那砖石的塔,南辕北辙的奋斗,即使走到了『终点』,所得也不过是更大的空虚罢了。我已经醒悟了哦,姐姐,所以我的『神』现在已经几乎进到了我里面来!」 「……你说到『绝对』?那本大人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呢,本来不想多说多余的话呢,既然如此你就听好了,绝对的魔女拉姆达戴露塔在此宣言:『你和乡田的结合无法获得幸福,绝对!』」 「大拉姆达戴露塔卿……你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能获得的又是什么……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和我玩这种文字游戏呢?好吧,我认同你的宣言,即使你无法使用红字,但从论理上我承认了这一断言的合理性。但是,我会获得幸福;乡田先生也会获得幸福;我们各自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是无法作为幸福的共同体走到最后罢了——而这唯一的不完满,也只不过是一直以来生活方式的余毒,和这个杀戮时空的规则限制所导致的结局罢了,我可是都看得很清楚。但作为家具的我,也正是因为是这个身份、以这种方式生活、并进入了这个时空,也才终于有机会获得了爱的魔法的恩宠——就把这不完美的一处,当做魔法的代偿好了,我认为划算得不得了!」 …… 众人感觉不知道说什么了。 「什么啊?这魔法的效果太强了吧,本来以为中了魔法的人会像疯子一样着魔——这倒是没错,的的确确是着了魔,非常疯狂地着了魔——但这种雄辩家的buff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哪来的这么多歪理,你个痴女不要搞得像要出家的修女一样大彻大悟啊……」拉姆达不满地嘟哝道,看起来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感觉。 「哈哈,也许这些道理并不是只有我懂,但能够承认的人却只有我吧。我对乡田先生的爱,有如信仰,『因信称义』。明明大家都知道只要像我这样做就一定能获得幸福,却都不甘心这么做呢。呐,最后我来问大家一个问题吧:爱人与被爱,哪个更幸福呢?如果注定不可兼得的话,我会选择爱!但如大家所见,既然是中了爱的魔法,那么乡田先生必然与我互相爱慕,这难道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最佳结局吗?我知道各位最初祝福我时的真诚,也理解刚才大家为我担心时的善意,那么现在,在理解了我的全部想法之后,能不能……祝福我们两个人呢?」 让治率先鼓起了掌来:「不论对这桩婚事的看法,单是玛蒙小姐的这番演讲就值得尊敬,作为一个立志为爱人筑起坚强城堡的男人,我无比赞同玛蒙小姐对爱情的决绝态度,如果不是早已心有所属,恐怕要被你迷倒了……我再次祝福你,玛蒙小姐,不,是祝福你和乡田先生,祝你们幸福!」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阻止你了呢——不过本来也不应该抱这个希望,魔法要把你变成一条哈巴狗,我们又如何能把你变成波斯猫呢?就姑且祝福你们那么一下吧~」拉姆达仍然十分无奈,但还是勉强表示了祝福。 「有趣的剧本哦,这位恶趣味的魔女很有编剧的天赋呢,为了这一点,我祝福你们,就祝你们有尽可能有趣的结局好了~」几子面带笑意,必须承认的是,她的话非常真诚。 「喵喵喵喵!!」 掌声再次响了起来,众人杂七杂八地重新祝福了玛蒙与乡田,连天草也吊儿郎当地吹了个口哨,说在两人之间必有一死的戏码上演之前,至少还想吃一次她和乡田的婚宴。 但人群中还有一个人一直沉默着。 「姐姐……」 是路西法。 人群在两人中间分开了一条道路,姐妹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显得很疏远——但没人计算过,曾经这个距离是更远还是更近。 终于,路西法走向了玛蒙,捧起她的脸颊: 「我恨你。我出生以来最大的屈辱,从来就不是败在敌人手里不得不让姐妹们搭救……而是我生平第一次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愿望,却被自己的亲妹妹当即回绝……」 玛蒙脸上的血迹已经渐渐干涸,路西法用拇指沿着这条瑕纹抚摸着,从上至下,最后拈起了玛蒙的下巴。 「痛么?」她的另一只手探到玛蒙脑后,头纱的轻柔手感让她甚感厌恶,她还是喜欢长发披肩的玛蒙,那时的她们两人看起来才最相像。 「痛。」玛蒙微微地笑了一下,诚实回答。 「真羡慕你啊……我也想要伤痛……」 路西法用力揽过玛蒙,吻在了她眼角下的伤口上,从上面,一直吻到下面……最终她没有忍住探出舌头,尝了那血迹的滋味。 玛蒙皱了皱眉: 「姐姐……」 「啊……这样,你伤痛的滋味,我就也尝到了呢……」 「……」 「我恨你……所以不祝福你。」 路西法转身走了出去,消失在了门外。 「啊,我知道你的哦,姐姐……你又回到了老样子呢……所以,我就照相反的意思理解了……」 …… 「我说,你念叨了半天大厨这里好、那里好、不好也好,那他人怎么一直没出现啊?」天草把一个大大的背包放在了一把椅子上,自己坐在旁边的另一把上面,翘起了二郎腿。 「是啊,如果说这个五大三粗的厨子还有一点值得称道的话,那就是他的老本行啊,婚宴上绝对不会让来宾失望吧?」戴安娜被理御捏了一下屁股,「啊疼疼疼……对待小动物还请不要这么狠毒啊喂……总之如果能有鱼的话就太好了喵!非常感谢喵!」 「关于婚宴的安排,还请大家放心!」玛蒙终于脱离了感伤状态,在祭坛前面的宽敞位置布置了一张超大的圆桌,开始张罗客人们入座,「虽然在礼堂吃东西似乎很不礼貌,但命在旦夕的我们就不要讲究这么多了呢~」(@万圣节吃糖六人组) 「先说一个坏消息,乡田先生并没有负责我们婚宴的餐饮工作。」玛蒙向众人调皮地吐了下舌头,「再说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各位可以尝尝我的手艺啦!请看看和乡田先生的恋情带给玛蒙的改变吧!」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求翻译……」 「『你确定你做的东西能吃吗?』大致如此。」 「说得好啊!」 「战人君今天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玛蒙对众人的嘲讽不以为意,从容地上了菜: 「饮品 蔓越莓汁,请每人拿一杯~」 「头盘 苹果配坚果派,请用~」 「汤 新鲜出炉,奶油土豆浓汤,不来尝尝看吗?」 「副菜 刚刚捕获的猎物做成的特选章鱼肉排,不愧是六轩岛,食材充足呢~」 「主菜 重磅推出!熊泽大人秘传配方!鲭鱼料理!(问到秘方真的是费了很大功夫呢,不过味道绝对保障哦~)」 「沙拉 地狱尖叫沙拉,这个是玛蒙的自信做哦!不要问玛蒙食材是什么哦,玛蒙也不知道哦~」 「甜点 罗诺威大人教授的配方烤制而成的小甜饼,即便是罗诺威大人不在了的现在,小甜饼也依然活在玛蒙心里呢~」 「以上,料理屋玛蒙出品。」 (注:以上菜品全部照搬原文,感谢Chef Mammon,视觉效果还请移步版杀41楼,享受原汁原味的美味盛宴,还可以和主厨合影留念) …… 「可以了,我们同意你的观点了,的确是你配不上乡田行了吧……」 「妾身认输。但还好妾身随身携带了小笼包酒酿圆子排骨年糕梨花膏茴香豆吊钟烧素面豆腐卷梅干菜扣肉白切鸡还有酱油醋……哎哎,死老太婆不要抢妾身的战略储备粮……」 「逆徒!不主动孝敬也就罢了还敢说永远17岁的为师是老……老太婆?再不把小笼包献上为师就要清理门户了!」 「喵!」 众人纷纷告饶,一致要求请出乡田,而这个要求也终于得到了满足…… 「哈啊~~~感觉梦中解开了一道超弩级纵横字谜啊,奖品好像是什么6%概率的十一连扭蛋……诶,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帷幕后面的一张简易折叠床上一个轮廓宽广的影子撑了起来,嘴里还在咕咕哝哝,看来还没有搞清状况。 「啊,夫君!」玛蒙朝这个影子飞扑了过去,一头撞在此人怀里,「夫君!您一定是太累了,居然睡了这么久才醒过来……」 此人拎起玛蒙,冲着灯下照了照,然后看了看四周,以及一众在台下抢食小笼包的婚礼来宾: 「嗯,看来我确实太累了,我回去睡了……」 玛蒙连忙拽住他,把他拖到了祭坛中央: 「乡田先生,我的夫君……不,从今天开始,请您允许我叫您『俊朗』……你,你认不出我了吗?我是玛蒙呀,你的未婚妻……」 「玛……玛蒙小姐……我……鄙人是个不懂得幽默的粗人,而且年纪也不算小了,心脏已经不是特别可靠……还请不要对鄙人开这种过于夸张的玩笑……」 「这不是玩笑!难道你没有做那个甜美的梦吗?在这梦中,我们已经山盟海誓,约定了终身……」 「抱歉……鄙人不是很明白玛蒙小姐的意思……难道说您仅凭一个梦就……」 「这不是普通的梦!这是,这是魔女……」 「魔女对您下了咒?您是想这么说吗?那真是太可怜了,究竟是多么残忍的魔女才会点出这样丧尽天良的鸳鸯谱……仔细想想,第一天的时候您不是还在怀疑鄙人是犯人吗?」 「无所谓哦!就算俊朗你是犯人又怎样,你就是下了地狱,我也一样会陪着你的!」 「乡田先生!」柯内莉亚强行插入了他们的争论,「谨启,须知,我等有一重要之问题亟待向乡田先生核实……」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战人少爷何故猫叫?」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请问你和玛蒙小姐确实是情侣关系吗?』他是想问这句……」 「猫为什么会说人话了?!!」 「请问你和玛蒙小姐确实是情侣关系吗?」 「请问你和玛蒙小姐确实是情侣关系吗?」 「请问你和玛蒙小姐确实是情侣关系吗?」 …… 乡田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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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19-07-21 03:41
他终究是不得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整理了一下扣子、束紧了自己的领带,乡田向玛蒙深鞠一躬: 「玛蒙小姐,承蒙厚爱,然而,一者,鄙人尚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二者,鄙人已然另有所属,无意于此。坦诚交代的话,鄙人的确是中了魔女的诅咒,但这命运的恋人却并非小姐您……」 「这不可能……你说谎!」 「千真万确。」 「那么……她是谁?」 「无可奉告。」 「你不说我就一直缠着你。」 「玛蒙小姐,还望您自重。」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自己的全部都献给你了!现在还有什么自重可言?」 「是这样吗?那还请您收回去好了,因为鄙人并不需要。」 …… 「喂喂……什么情况,美女倒贴被一脚踢开?虽然本大人确实发了那个绝对宣言,但不是这么个玩法吧?」拉姆达几乎看不下去了。 「乡田先生,无论您是否打算接受玛蒙小姐,但在言辞上是否还应该对一位以绝对诚意向您表白的女士稍微注意一些?绅士的矜持不应该允许自己让少女流泪啊。」让治也站了出来。 但乡田不为所动,甚至反而更加强硬了: 「……说到底,这和诸位又有什么关系呢?鄙人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为什么诸位不劝劝玛蒙小姐不要强人所难呢?」 「你以为我们没这么做吗,就是不行才走到这个地步啊……关键的问题在于你吧?为什么不肯公开自己恋人的信息啊,见不得人吗?」 「这是鄙人的私事吧?算了,既然诸位劝不动玛蒙小姐,就由鄙人来了断好了。」 乡田朝着玛蒙靠近了一步,两人一个仰头,一个俯视,都想从对方的眼中读到点什么,但最终是乡田先扭开了头。 「我也不想装什么绅士风度了,说实话已经很不耐烦了啊……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呢?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好恶心啊!怎么会有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喜欢自残的心理变态吧?我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让人看见和你这种东西混在一起,别人要怎么议论我啊,嗯?」乡田伸出手拽住了玛蒙的choker,把她提得离自己很近,「别再让我看见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哈哈……做不到呢……」玛蒙的眼角已经沁出了泪花,「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唯独离开你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呢。我求求你了,哪怕你把我当一个婢女使唤,任意地驱使,反正我原本也是做这一行的……不,看样子这样大概都是奢望了吧,哪怕你把我当一条狗养着,任凭什么时候想要出气都可以打我、骂我;让我侍奉你喜欢的女人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就算你狠下心来,要亲手杀了我,我也会忍着痛向你微笑!难道我做到这个份上,也还是没办法让你觉得我有哪怕一丝丝的价值么?」 「哼哼,真是下贱,怎样养出来的畜生才能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来?该不会你是有那种兴趣,我越是羞辱,你就越是兴奋吧?滚吧,我可不需要这样的脏东西!」 所有人都被这段对话惊呆了,等醒过神的时候,乡田已经不见了人影,只剩下玛蒙颓然在地。 看到她这副样子,已经没有人再张得开口去责怪她作出的错误决定,但也同样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安慰她。 「啊,『从此以后,古来的故事要改过了:逃走的是阿波罗,追赶的是达芙妮』……然而他是阿波罗吗?我也不配做达芙妮……路西姐,对不起,即使这样我也决意要追随他而去……」 玛蒙挣扎着站了起来,甩开了行动不便的水晶鞋,割断了长长的婚纱拖尾和头纱: 「天草十三,我还没有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你我的决斗,开始吧!」 天草一把拎起了身边的的背包,敏捷地向后连跳了个十几米,然后一边拉开背包一边回应道: 「求之不得~我可是等了好久啊大小姐,虽然深感同情,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呢~~」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咚——礼堂的钟声正好在这时敲响,提醒着众人决定这一天白昼的活祭。遗憾的是,这一切早就已经被决定好了。 天草抽出一把冲锋枪,抬手先是击碎了最大的吊灯,趁乱又转移了位置,切断了早已事先调查好的电源。 与此同时来自于法则的许可和每个人的意志,魔力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注入了玛蒙的吊坠之中,后者在黑暗之中闪闪发光,虽然没有像灯光一样照亮整个屋子,却以奇特的效果标注出了天草的位置。 「喂喂,这也能被称作是决斗吗?如果是在这个时空之外的话,我可不会怕你哟~」已经戴上了夜视仪的天草发觉了自己身上的异样,很明显,灭灯战术完全失败了。 「如果是在棋盘外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玛蒙冷冷答道,同时不紧不慢地朝着天草的方向缓缓走去,光脚踩在撒满了碎玻璃的冰凉地板上通常绝对不是一种很好的体验,但她此刻对这种能够唤醒她活着的意识的刺痛感并不讨厌。 「Cool!本大爷也是用枪杆子和恶魔干过架的英雄豪杰了呢!」天草扔掉了打光子弹的MP5,拣出了两把HKP7手枪来,立即朝着八城几子和缘寿的方向连射数枪,但这两人脚下当即现出了木星第六的魔法阵,子弹根本没能接近二人分毫。 「没用的,俗世的武器岂能接近我等?」几子端坐席上,还拿起果汁抿了一口,「还没明白吗,之所以给你战斗的机会,不是因为还有翻盘的希望,纯粹想让你死得体面一点,不像罗诺威那么凄惨啊。」 「我像是绘梨花那样变态的刽子手吗?」玛蒙索性跳到了吊灯的支架上,俯视着天草,这个角度可以对礼堂内的任何一处进行直接攻击,没有任何死角——也就意味着天草绝无可能从礼堂中逃跑。 「我看快了哟。」拉姆达插嘴道,「恋爱使人发狂,你已经离变态领域越来越接近了呢。」 轰!一枚手榴弹扔了过来,爆炸的效果很有画面冲击力,但对于受到了法则保护的众人来说,也就仅止于此了。 「不要当我不存在一样自顾自地唠起了家常啊!」 天草已经换了一把M24狙击步枪,之前的手榴弹并非试图攻击「观众席」,而是佯攻,真正的作用是一瞬间的照明效果——而这对天草来说已经足够了:只听到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吊灯的悬挂部分已经被天草在刚才一枪打断;接着是灯架砸落在地上的声音,自然,和灯架一起落地的玛蒙倒也不至于因此受伤。但就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天草已经以接近人类极限的速度冲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而此时她的小腹上也已经被一把M1191顶住了: 「Checkmate,Miss!」 「啊,挺能干的嘛,然后你要怎么做?」 显然玛蒙并不觉得自己真的被将死了。 但回应她的并不是天草,而是又一声巨响——天草并没有开枪,而是启动了爆破按钮,绑在天草身上的炸药爆炸了。 硝烟散尽。 「真遗憾啊……」毫发无伤的玛蒙站了起来,俯视着地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天草十三,「这场表演赛,你也足够尽力了呢……真不像一个逃兵的风格。」 「呵……这次……没法……逃……了呢……」 「这么拼难道会有什么报偿吗?」 「你那样……对大厨……难道……有……吗?」 「有啊。我可是贪婪的玛蒙,没有回报的事情绝对不会做呢——这是这次我的所得,大概不会有人理解了。」 「啊……那么……我也……有所得……那就是……自我……的……满足……」 「不错的理由。用尽全力、使出最大的火力,即便仍然伤不到我,但也是把这点可能性榨出了最后一滴golden drop呢。辛苦了……那么现在就为你介错。」 玛蒙在这场战斗中第一次变了身,高高地弹折到天花板中心的顶点,正对着下方天草心脏所在的地方。 「拉姆达……我……的队友……明天……会继续……」 「嗖!」 没等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玛蒙已经刺入了天草的胸膛——整个心脏被瞬间炸裂,痛苦,大概已经降到了最低吧。 「真是啰嗦的男人啊。」 缘寿仍然在和几子喝着果汁。 「自我……满足吗?」缘寿向着天草遗体的方向泼了一杯果汁,「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起来不错呢。」 「呜喵~~~」 「说的什么?」 「『困了。』」 「看来战人已经习惯了这么说话,不想变回人类了呢。」 「啊,是呢,是时候休息了呢。」 原来,已经到了深夜啊。 玛蒙走出礼堂,碎裂的裙子随着风声一起作响,被血与尘玷污了的肌肤已经映不出皎洁的月光,然而唯独淡蓝色的garter居然还完好无损——一切都颠倒了,而这颠倒中的颠倒,是幸也不幸? 她又回头看了看礼堂的那句断语: 「这扇门只有千兆分之一的几率才会打开,你只有千兆分之一的几率蒙获祝福。」 魔女的仪式已经进行到第三夜了吗……被玩弄的反过来要赞颂玩弄人的,真是讽刺啊。可看似主宰他人命运的魔女,自己的命运又如何呢? 玛蒙索性躺在了地上。 群星璀璨,这次是真的。 Good night, Cinderell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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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19-07-21 03:42
感谢cs补档
版杀EP14第4天,暴雨将至,屠杀的竞赛 我刹那间悟出了一条真理:「难得的机会,可诱使所有动物做出并非本能的选择。」 ——《我是猫》 夜深猫静。 戴安娜找好了一个暖和的角落,缩成一团准备休息。正当打哈欠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眯着的眼睛晃过了一线强光,戴安娜连忙跳了起来,弓紧了脊背,尾巴也本能地竖直了。 「有枪手?不可能啊,天草那家伙不是已经死了么?」墙上的一个红色圆点正在晃来晃去,让猫不由联想到枪战片中的激光指示器,戴安娜连忙躲开了这个危险信号,「想不到还有其他人用枪,不知道准头怎么样……不过这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既然选中了我,无论如何法则也不会让我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戴安娜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她灵活地躲开激光点的追踪,却又不准备逃离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像是在和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对峙缠斗。 「游戏很公平。你们有在夜间狙杀任意一人/猫的权利,我也有让自己这一死并不白白浪费的方法……」 敏捷的动作没有影响到她思考的冷静,在多次躲闪之后,她已经比较准确地判断出了激光射来的方向…… 「那是……图书室?」 戴安娜记得,第二晚在图书室过夜的只有拉姆达戴露塔和瓦尔基莉亚…… 「怎么可能?拉姆达……难道天草死前说的是真的?」 她心里不禁有些迟疑,拉姆达所谓的「绝对中立」确实足够可疑,但这也正好可以看作是被天草诬陷的理由,如果执着于此恐怕要陷入无限翻转棋盘的逻辑陷阱——也许这正是敌人的用意所在?需不需要考虑连这个方向其实都是敌人误导的可能性呢? 猫儿的脑容量在应对这一类问题时似乎有些不够用,好在棋盘允许了作为被选召者之一的戴安娜启用云计算,为此她的脖子上一直挂着一个形似手机的物件,这东西现在似乎运转得飞快,已经有些微微发烫。而就在她思忖这种种可能性的同时,光点突然不见了。 「嗯?」 戴安娜扭头转向了窗外,原来光点停在了窗格上。 「哼……就让我更确实地确认一下好了!」 她认定了必死的结局,索性迎着敌人的方向,猛地窜出了窗户,打算朝自己想要确认的方向一探究竟——然而这一切都在跃出房间的一瞬就停止了: 仿佛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不,实际上就是如此,戴安娜跳出窗子的身体被定格在了空中,而与此同时,这个位置的上空和地面同时现出了火星第七与土星第七的魔法阵,地上的符文发出炽烈的光热,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空中的符文则绽裂出凛凛的寒意,好似冰山将倾…… 戴安娜动弹不得,但她并没有停止思考,可是无论怎样激发思维的极限,哪怕脖子上挂着的云计算思维扩展仪已经烧得滚烫,种种可能性的树状图仍然统统指向了一个终端:死! 终于,地面炸裂了开来,从下方喷出了地狱的烈焰,而空中则落下了流星雨一般的冰刃,这冰与火的杀人术只有一个目标:凭着自己意志跳出避难所寻找真凶的戴安娜,而在魔法阵范围之外的世界则平和得仿佛旅游度假村,只有夏夜的几声虫鸣,反而让这夜色看起来更加宁静。 「啧……姑且算是死得其所了……」 戴安娜想。 …… 图书室的窗口,两个人影簇在一起,虽然已经竭力避免了太大的动静,却还是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有一手嘛,真不愧是你……这冰火两重天的烹饪技术,足够做出全宇宙最美味的魔法夹心喵喵派了吧?真想量产发售啊,哈哈哈哈哈哈……」 「您过奖了……多亏是这个棋盘呢,凭借GM的力量,再怎么新奇的菜谱也不是编不出来,这可真要好好感谢一番那个残忍的召集者……」 「嘻嘻……但最好笑的果然还是那只蠢猫呀!本来只是试探性的计划,搞什么嘛,居然真的被激光笔逗了出来,还追着光点跑……省了我们不少力气啊,虽然学会了说人话,但本质上果然还是只猫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天终于亮了。 各自搞定了饮食之后聚集在大厅的人们发现,除了抱病在床的德拉诺尔、为玛蒙的恋情而伤心离开的路西法,和自从昨天拒绝了玛蒙之后就不知所踪的乡田,还有一直躺在礼堂门前的地上吹凉风的玛蒙本人之外,戴安娜也毫无征兆地不见了——这个萧条的岛上集会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参与者。 四处搜寻后,众人终于在院子的边缘、窗下的地面上找到了她的遗体——被火焰烧焦、被冰刃戳烂的,惨不忍睹的遗体…… 「戴安娜!」理御的膝盖一下子软了下来,「怎么可能……我该怎么对威尔交代……」 「少发些无用的感慨吧,是你下的手也说不定哦……」拉姆达戴露塔抱着双臂,并不怎么同情。 「还请诸位安静!」这是不需要保存案发现场也等不来警察的凶杀,嘉音从厨房扯了一张桌布,却在为戴安娜收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物件,「这是……戴安娜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个东西,居然完全没有损坏么?」 「是法则的加护吧。」八城几子做了判断。 「加护?难道……戴安娜是……」 众人同时产生了这个想法,与此同时,正在摆弄云计算思维扩展仪的嘉音碰到了一个按钮,于是一个从昨天起才被大家所熟悉、却在今天以后再也不会听得到的声音响了起来: 〖 早。表情再感激涕零一点如何?诸位有幸听到咱的声音,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哦。大概和战人互换了语言是有某种深意的安排吧,诸位可以庆幸,我的侦探权限并不是一点作用没有发挥——没错,咱是这棋盘上的侦探之一:为我陪葬吧,有限的魔女,瓦尔基莉亚!要感谢你在虐杀时的节制呢,如果这样的冰火地狱再多来个几轮,我可能真要崩溃到打不起精神来留这个遗言……总之就是这样,咱要先退场了,诸位加油吧——哦,对了,好歹是最后一次了,这样结尾可能未免过于冷淡?作为正剧从未出场、却能在伪书的碎片中连连登台的高人气角色,给fans放一点service也是没办法的事嘛……那个……怎么说的来着……Fight on!咪啪~☆…… 呜喵……果然还是好羞耻……所以,绝对不允许输了喵! 〗 「咔嚓。」播完了录音,手机形状的仪器轻轻地碎裂了,然后化成了飞灰。 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了一个人,没人说话,就像在等待着她的自我辩解。 但拉姆达戴露塔还是抢在前面开了腔:「哼~真是不爽,本来因为天草那家伙,我大拉姆达戴露塔卿才应该是今天的关注焦点不是么?风头全被抢尽了呀!」 「卿可不要替师傅大人转移话题,依妾身之见,像这样发展明晰的局面,只消等到宵禁之前把师傅大人绑上火刑架就好了,诸位还是别做出什么影响判决的事情为妙哟~师傅大人,妾身觉得,汝还是早早束手就擒,死得体面一点,还可以挽回些许和徒弟争抢小笼包的失态呢~」 「我说笼包·贝阿朵莉切,的确瓦尔基莉亚卿十有八九就是犯人之一,不过这么简单就认同了戴安娜的宣言,你该不会是瓦尔基莉亚的同伙,觉得昨天晚上的暗杀中了头彩,才这么早就下了断言吧?」拉姆达戴露塔反唇相讥。 「谨启,须知,」柯内莉亚阻止了两人的争吵,「当务之急乃犯人瓦尔基莉亚夫人的供词是也,请二位稍安勿躁。」 「哦呀,已经被认作犯人了,天界的司法机构越来越不专业了,德拉诺尔作为主管真是失职……难道各位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么?无论是『戴安娜是他杀』、『戴安娜是侦探』,抑或『戴安娜的遗言为真』,这几种可能性都尚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吧?」 瓦尔基莉亚终于说话了,众人也为之安静了几秒钟。然而接着,一个久违的声音就从人群中响起了: 「不行啊,完全不行!」 「战人君?」 「哥哥你能说话啦!」 让治和缘寿吓了一跳,连忙出言确认,其他人的反应也都差不多,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只会猫叫的战人了。 「战人的语言能力回来了?啊啊,妾身还以为戴安娜这一死你就永远也说不了人话了呢,什么嘛,本来妾身都做好了养猫的准备了~」贝阿朵莉切嬉皮笑脸地掏出一袋猫粮。 不过战人看起来完全没有和其他人开玩笑的心情,他眉头紧蹙,好像受了很久的委屈——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根本没有搭理贝阿朵的调侃: 「瓦尔基莉亚,你说得不错,『戴安娜不是侦探』和『戴安娜遗言为假』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但通过你的发言,至少有一点千真万确:你绝对不是白棋!」 「哦?是吗?」瓦尔基莉亚收敛了笑容,但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当然。我现在所疑惑的只有一点:你会不会是存心搅局的魔女或者共犯。把棋盘翻转过来吧:在这个玛蒙已经确定为侦探之一的情况下假设你是一枚白棋,那么受到指控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这是一个bluff——无论是来自侦探抑或白棋的bluff都无所谓,但必然不可能来自黑棋,接着只需自我澄清并等待玛蒙为自己作证即可——而你的实际行为却是主张戴安娜是自杀诬陷的犯人……是慌了呢,还是装作慌乱的样子?」 「战人君说得不错。本来我还想也许今天自己就会稀里糊涂地送了命,为犯人顶了这一天的活祭,那可就成了罪人了。抱歉,瓦尔基莉亚夫人,如果今天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的话,看来这野蛮的魔女审判,一定是要上演了。」让治推了推眼镜,向瓦尔基莉亚下了自己的宣判。 「谨启,须知,今日之究竟,还需由拥有侦探权限的玛蒙小姐亲自确认为好。」柯内莉亚冷静地提醒了众人。 「无论戴安娜小姐是因公殉职的真正侦探,还是蜡炬成灰的炸水棋子,毫无疑问她都值得我们尊敬。」战人朝嘉音怀里抱着的戴安娜遗体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当然,最值得感谢的是你终于把声音还给了我……」 这最后一句的声音非常细微,其他人都没有听到。 众人决定听从柯内莉亚的提议寻找玛蒙,瓦尔基莉亚无意跟从,索性坐在凉亭里喝起了红茶(顺便还扣留了贝阿朵莉切的一些茶点),其他人也没有强迫她:在这个棋盘上,定数之死亡,无人可逆。 …… 玛蒙果然还在礼堂,只是没有躺在地上了。她坐在高高的屋顶,斜倚十字架,依然穿着那身破损的婚纱,一阵晨雨把她身上的污垢冲刷掉了不少,但血迹依然鲜艳,仿佛在提醒着面前没有镜子的她脸上依旧隐隐作痛的伤痕,还有内心被意中人所划出的更深、更痛的伤口。 凝视着虚空、纹丝不动的玛蒙,就像大理石雕成的圣像。痛到丧失挣扎欲的悲伤,会让人看起来有圣洁的观感么?仰望这一幕风景的人们不禁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谁也没有惊扰玛蒙的静止画,这一上一下,凝固的悲伤少女和缄默的仰望人群形成了奇妙的默契,「同情」之类的感情已经不再存在,而是变成了类似于朝圣一类的东西。 「祝她幸福。」因为如此纯粹的爱恋,理应获得幸福,不顺遂这样愿望的神,一定是有罪的。 「愿她得不到幸福。」因为恰恰是得不到幸福的她,才能停留在这最美的一瞬间——神确实有罪,为了祂恶劣的趣味,正如嗜啖人血的我们有罪。 不知过了多久,玛蒙终于转动了眸子,瞥见了下面的一众人等。 「谨……谨启,容禀,Miss戴安娜过世,遗言自称侦探,指控凶犯为瓦尔基莉亚夫人。」 柯内莉亚的话中没有疑问号,但这段陈述明显是在征求一个意见。 玛蒙的眸中依然没有神采,她唯一的回应是眨了一下眼睛,姑且算是认同。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玛蒙终于开口了: 「这棋盘上,白棋之中还有一人持有特殊权限……」 地上的人面面相觑,只有战人目不转睛,和玛蒙对视着。 「……是你吗?」 战人笑着点了点头。 「把我召唤出来,你可要实现我一百个愿望~」 玛蒙也在这一天之内第一次露出了微笑,虽然是很轻微的弧度: 「哪里有这种易请难送的邪神……按照常理,不该是被召唤出的家伙来实现召唤者的愿望吗?」 「我这样无能的小神仙,可是没法解决太大的难题呢,不过我曾听说,比起让别人实现自己的愿望,有时实现他人愿望的心情更能让人打起精神呢。」 「是这样吗……」玛蒙凄然一笑,「放心吧,能活过今晚的话,明天一定会为大家带来胜利。」 「不必勉强自己。但无论如何,今夜我都会作为骑士守护着你,我们可爱的侦探小姐。」 战人将左脚微微后撤,右拳置于左胸,深鞠一躬,行了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宫廷礼。 「啊……真是变得可靠了呢,那就拜托你了。」 玛蒙轻盈地跃下,飘落似的着了地,步入礼堂,就躺在祭台上休息了。 「今天的行刑,就随便交给什么人吧……」 她揽过了自昨天起就放在祭台的一束花,里面插着红白玫瑰,以及一支狗尾草。玫瑰已经接近凋萎,而狗尾草似乎还没什么变化。 「我的意志已经提前呈递给了GM。所以就请各位原谅我昨夜的任性,并允许我为明日的决战暂且入眠。」 站在门口的战人答道: 「如你所愿,小姐,have a nice dream,see you again~」 门外的贝阿朵莉切气得吐出了还没咽下去的叉烧包: 「十足的play boy,连妾身已经订了婚的家具也要撩拨,像发情的公猫一样,这种人果然就只配学猫叫!」 「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理御终于从戴安娜被虐杀的沉痛中回到了应对当前局面的状态。 「还用说吗?」缘寿站在了众人的前面,稚嫩的声音和她想要表达的东西微妙地不搭调,「是时候为猫咪报仇了!」 「嘻嘻,我可是要贯彻一直以来的『绝对中立』哟!反正也不差我一个人吧~」 「真是无聊的一天呢。」八城几子叹了一口气。 「一定要让血腥味浸没了整个六轩岛才叫有趣吗?」战人皱了皱眉头。 「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人子哟!」几子笑着回应,「是矛盾与冲突啊。没有矛盾冲突的剧本只是三流,要弥补这个带来的空虚感,至少也应该有一只猫作伴才好……」 「……饶了我吧!!」 …… 正当缘寿准备带领众人赶回大屋对瓦尔基莉亚行刑的时候,大屋上空的乌云陡然浓重了起来。 「师傅大人她……」贝阿朵莉切若有所思。 「怎么了,难道还打算负隅顽抗?」 「不。看来没必要赶过去了。」贝阿朵扔下咬了一半的金楚糕,「不是用来争斗的话,魔法还是可以用的,各位,我们就在此观看好了……」 「来~来~出现吧,四子战塔!!!」 贝阿朵莉切挥动手杖,随着她的呼喝,坚实的大地应声崩裂开来,巨大的战塔螺旋上升,托举着贝阿朵一行人连同礼堂整体一起冲上了百米高空。 令人更为惊诧的是,同时拔地而起的巨大战塔还另有三座,分别把乡田此时所在的渡来庵、路西法正坐在甲板上吹风的羽入丸,以及德拉诺尔卧床养病的九羽鸟庵,一齐托举到了同一高度。 众人惊慌失措,走到塔顶边缘的位置往下一望,这才发现右代宫家大屋正被一个巨大的魔法符文所覆盖着,而其上雷声隆隆、电闪雷鸣——难道这就是瓦尔基莉亚的死刑? 「德拉诺尔,路西法,还有那个厨子!」贝阿朵莉切兴奋异常,向着另外三座塔上的人高声呼叫,「庆幸吧,妾身没忘了你们!师傅大人的自裁,现场直播!」 这三人不是失意非常,就是身心交病,还有一个中了魔咒,精神明显不是很正常,谁也没兴致回应贝阿朵莉切的狂热,但身处这样的环境下也不可能不来观看,于是都从房子或者船上走了下来,站在塔边围观这场由犯人亲自执行的死刑。 「哦呀哦呀,你们还真是把看热闹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呀。」悬浮在大屋上空的瓦尔基莉亚对着自己徒弟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风声喧嚣,但此刻制造出一个保证沟通的传声场,没有什么难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傅大人不也同样把自杀的戏码演出了高度吗?」贝阿朵莉切隔空喊道,一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奶油布丁,「这无聊的一天大家也受够了,至少让师傅的告别演出热闹一点,有什么不好呢?」 「是呢……没什么不好!」 瓦尔基莉亚突然睁开了双眼: 「来~来~出来吧,神枪Gungnir!」 从尺寸上就足以引起所有知性生物本能的恐惧,这样的一把神枪从闪电的簇拥环绕中探出了乌云,看起来这种东西不要说刺穿什么人,单是它的枪尖就足以把人碾作齑粉。 「本来还想在最后制造出一点游戏的悬念,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简单地结束恐怕也没有什么不好……」 瓦尔基莉亚的双眼充满了暴戾与狂热,看起来与平时的差别有如圣母与恶鬼,她张开了双臂,朝着自己召唤出的神枪怒吼: 「那么来吧,贯穿我的生命,结束这安宁的第四天,用雷电炸裂这暴风雨前的宁静,拉开屠杀之夜的序幕吧!」 神枪听从命令,以枪杆为轴,飞速地旋转起来,把周围的乌云与雷电统统搅在了一起,仿佛整杆枪镀上了一层黑漆、又好像这本身就是雷电化成的枪。高速旋转形成了前所未有的狂风,四子战塔上的观众慌忙抱住了塔顶的栏杆,以免被卷入旋风。 瓦尔基莉亚再次闭上了双眼,面容无比安详,甚至露出了一丝微笑,以不可闻见的声音轻轻吐出了最后一个词: 「Exchange。」(注:兑子) 「轰!」 神枪终于笔直地刺了下去——不,不应该说刺,它以完全凌驾于导弹的能量,轰了下去! 以瓦尔基莉亚为中心的魔法符文范围内,被这枚导弹炸出了不知几许深的大坑,有如一处小型陨石坑,而令人遗憾的是,整个大屋都在这符文的范围之内,于是右代宫本家的中心建筑就这样连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完全化作了飞灰。 随着烟尘的散尽,一处似乎早就被布置好的魔法符文受到了触发,一座尖端冲下、裹挟着瓦砾与火的坠落之塔狠狠地砸在了神枪轰炸的同一位置,恰好填埋了这个巨大的陨石坑,还形成了一座山丘。 六轩岛右代宫本家大屋,就此变成了先代黄金与无限的魔女、瓦尔基莉亚的陵墓。 一切重归寂静。 就连撺掇众人一起围观死刑的贝阿朵莉切本人也被这一幕震撼了,手中的布丁连一口也没吃上,就从塔顶掉落了下去,而直到她开始说话,布丁也还没有落到地面上: 「不是吧……师傅大人就这么想死吗……那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哼哼,也许真实真的是和战人所提出剧本完全相符的呢——但即便如此,这样的选择似乎也不算错?」几子的不确定性语气,显示出她对剧情的走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有的人想尽办法只为活着。」理御若有所思地说道,「也有人只能从死亡中看到机遇。人的本能是活着,但后一种选择,大概也符合理性吧。」 「让人火大啊!早上那只猫也好,晚上的这个老太婆也好……这样一来我这绝对的主角只有把主要戏份挪到明天表演了嘛?哼~哒!」 「啊……有一件事是毋庸置疑的,真正的杀戮之夜,现在才刚刚开始。也就是说,我的战斗,也才刚刚开始……」 回过头看了看玛蒙安睡的礼拜堂——没错,即使是如此夸张的怪力乱神也没能撼动她的安眠,看来她昨夜真的整夜都没睡——战人暗自握了握拳头。 「拉姆达卿……十有八九,你就是那个……唔姆……今晚将要大开杀戒的魔女了吧……看来妾身小命不保了呢,及时行乐这句话……hmmm……就是用在这种时候的吧?这□□派可真是美味啊,为什么以前就没有#¥&¥@¥%……」 贝阿朵莉切一边说一边吃,嘴里已经被食物塞得满满的,到最后已经没人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拉姆达戴露塔一脸嫌弃: 「放心吧贝阿朵,你今晚是『绝对』不会被魔女猎杀的哦,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保证一下好了,哼哼~」 贝阿朵莉切解除了四子战塔的召唤,四座巨大的建筑物缓缓下降,将众人平稳送回了平地。 落地之后,贝阿朵发现刚才掉在地上的布丁居然是底朝下落地的,而盒中的布丁竟也没有完全洒出来,感动得热泪盈眶: 「死老太婆死了之后妾身的食物都好像受到了奇迹的加护一般,就算是今晚死了也值了!」 战人一把抓住了贝阿朵的手: 「干什么?你还要捡起来吃吗?!」 …… 另外三座塔的乘客也都安然无恙地着陆了。 德拉诺尔并不知道战人已经取回了自己的语言,于是艰难地爬回了被窝,继续在不知道该说是什么病的折磨下辗转反侧。 乡田对着被乌云遮了一半的缺月叹了一口气,此时的他是安宁的,大概也只有此时他才能安宁。而到了明天,他就不得不再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地,去面对玛蒙了。 路西法呢?实际上她还在塔没有落下的时候就从塔顶跳了下来,以变身的姿态笔直飞向了礼拜堂,最终钉在了十字架上。她解除了变身,抚摸着十字架的石料,那上面残留着玛蒙的痕迹与气息,尚未完全消失散去。 「玛蒙……」 同样望着那一轮缺月,路西法心中所想的,也是同一个人。 乌云终于完全遮住了整个月亮。 是夜有雨。 魔女与杀手的屠杀竞赛,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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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布于:2019-07-21 03:43
【版杀文EP14第五天】孤注一掷,仇敌的殉情
我要他的脑袋,却又生怕得到它:他死我就跟着死,而我却又偏要惩治他!——《熙德》 —————————————————————————————————————————————————— 六轩岛上第五天的黎明,没有日出也没有星光。 氤氲了数日的海风和乌云终于等来了这血腥气最为浓重的一日,把地上的水并天上的水一齐激起,与取代了一切天光的闪电共同肆虐。 嘈杂的雷雨混淆了夜与昼的边界——这只是一个无眠之夜的延长。 现在,杀戮开始。 …… 右代宫大屋已经化作了瓦尔基莉亚的陵寝,显然这地方已经再不能容下一个生人安眠。 幸存者的大部分不得已都住在了渡来庵,但战人要求妹妹、贝阿朵和八城几子,与自己一起在礼堂过夜——说是这几个人和玛蒙都有可能需要自己的保护。 「这算什么?想开什么奇怪的后宫吗,汝这花心大少爷?」贝阿朵莉切半开玩笑地揪住战人的领带。 后者无奈地摊开两手: 「如果真能有这种兴致就好了呢……」 贝阿朵哼了一声,放开了战人。礼堂里玛蒙和天草的战斗痕迹还保持着,玻璃、弹壳、破碎的长椅,曾经富丽堂皇的庄严礼堂被这些东西装饰得恰似一个破败的庙宇,而它的香客则像是一些不得已进来避雨的路人——事实上好像也相差不多。 「这气氛可真让人没法愉快,汝等想睡的话就睡吧,妾身要去吃夜宵了——别过来,不许跟妾身抢哦!」 「喂,这雨可一点不小啊!」 贝阿朵没理战人的劝阻,随手一挥,一群黄金蝶便为她撑起了一个空间伞,满不在乎地走出去了——带着她不知从哪里搞到的切糕……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异变发生了。 「轰!」 整个天花板被陨石一般从天而降的巨大物体轰开了,这是室内所有人在能够再次看得清东西之前眼中留下的最后一幕。 贝阿朵回头看时,整个礼堂已经化为了废墟,仿佛被导弹定点轰炸了一般——或者说事实上就是如此,只是充当导弹的用材形状实在是过于诡异。轰炸的余波吹飞了贝阿朵手中的切糕,黄金蝶的结界也瞬间破碎,倾盆大雨无视黄金魔女的矜持,毫不留情地浇透了她的全身。 …… 对这个瞬间看得最清晰的人,是彻夜守在礼堂屋顶的路西法。暴风雨对她来说正是最好的天气,只有在暴风骤雨之中,才能麻痹自己的心。 斜倚十字架的路西法(注:雷电危险,并非幻想住人的现世人类请勿效仿)在「陨石」甫一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那实际上是一块超大尺寸的巨型蛋糕。原本她守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玛蒙,所以认清形势后的第一时间就变身破开了屋顶、先于「陨石」进到了礼堂内部。十字架的下方正是礼堂的祭台,路西法一把捞起了熟睡中的玛蒙,以瞬步闪离了这个位点。「陨石」撞击的冲击波掀翻了包括礼堂本身在内的所有能够站立的物体,战人、缘寿和几子都被震晕了过去,但在法则的加护下没有生命危险。 …… 贝阿朵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转过身直视站在对面的人。 「这种手段,除了汝大概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法则的荫蔽之下,行凶者的形象在夜色中不能被看清。 「哼,恰好逃过了一劫么……吃货的幸运值真是高啊。」 贝阿朵像是被提醒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忙从胸口里摸出一支南瓜棒棒糖。 「peropero……这可是妾身最后的存粮了,死前无论如何也要吃上这一口啊……」 「没有更多遗言了吗?」 「对犯人有什么遗言好说,peropero……到了今天,反正也没办法留呈生者了吧。不过……」 咯嘣,贝阿朵咬碎了南瓜糖。 「倒还真有一个问题。」 「嗯?」 「汝平时就那么高调,现在又用这么高调的手法杀人……就不怕吗?」 「哼哼……反过来说,正因为我这么高调,所以才更可能被人用这种杀人术来诬陷不是吗?」 「原来如此……」贝阿朵把碎糖吞下,连同她此刻所能看到的全部真实,「那么就不劳汝……」 「休想!」来人一把扼住了贝阿朵的咽喉,本来即将吞咽下去的碎糖一下子都呕了出来,「虽然没有明确地说出来过,我可是暗自向你承诺了一定要亲手取你性命呢!」 后面的话,贝阿朵大概是没有听到的——也没用上一秒,她的脖子就已经断了。黄金魔女的遗体倏然化作了一片蝶群,奄奄一息地煽动了几下翅膀之后,就一概消散了,连一个小笼包也没有剩下。 「啧……一不小心过于用力了……身为主角而用这么草率的法子杀人,也真是对不住观众了呢。」 黑影似乎有点后悔,嘟囔了两句后便离开了这篇废墟。 不过,杀戮仍未结束。 …… 「玛蒙!」路西法慌乱地喊着怀里妹妹的名字,「你还好吧?」 后者当然不可能还没清醒,她伸出食指,掩住了姐姐的唇:「……不是你。」 路西法仿佛受了致命一击,头脑里顿时一阵晕眩…… 「不是我,不是我……」她像癔症般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已经丧失了能力去思考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脑子里除了被击得七零八落的骄傲的碎片,就只剩下对那个其貌不扬的厨师的无尽憎恨…… 整日波澜不惊的玛蒙陡然间也不知所措了,她想辩解说自己刚才使用了侦探权限,验明了姐姐「不是」凶手,但她又分明地知道,自己在睁眼的那一刹那也的确多少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是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来保护自己的是「那个人」……愧疚禁锢了她的神经,荒谬缚紧了她的骨节,所以她的唇舌和四肢都僵硬得动不起来了,仿佛先前脸上流下的黏稠血浆已经漫布了整个世界——她终于明白了那个幸福的诅咒的恶毒之处,但也仍旧无法也不想反抗它的魔力:不如说,折磨越是残酷,爱恋就越是甘美。想到这,她甚至羡慕起了姐姐的歇斯底里:来吧,俊朗,你尽可以折磨我,而我也一定要折磨你,堕落的粘稠感,也许和幸福是同样的味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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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布于:2019-07-21 03:44
危险还未散去。但逃避也并无意义。路西法的执念只是不肯妥协的抗争罢了,傲慢,也愚蠢。在这一领地,法则所翼护的必然不死,法则所剑指的断无生机。所以之前的「陨石」只不过是某人的烟幕弹,而现在,真正以她们中的一人为目标的杀戮者,登场了——虽然仅仅是以掷出一把飞刀的形式。
然后路西法扑了上去,胸口上正中了这一刀。 「姐姐!」这回轮到了玛蒙惊慌失措地呼喊路西法。 而路西法,必死无疑。 她用仅存的余力抚摸着玛蒙的褐色长发:「这样……我还是不能……从那个混蛋手里……夺回你的心……吗?」 「足够了!」玛蒙自从中了诅咒以后第一次说了违心的话,「你比他重要一千倍、一万倍!」 但路西法却也难得地清醒了,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命运的种种不可抗力,包括妹妹的诅咒根本不可能破除,包括飞刀的目标原本就是自己,包括身为「傲慢」这一宗大罪的终极的可悲……她吃力地摇了摇头:「别……」 「别再说了!」玛蒙用吻堵上了路西法渐渐苍白的嘴唇,至少这一定是她想要的,贪欲的化身在「恋人」之外史无前例地有了「给予」的想法,她吻着姐姐的泪痕,突然间觉得:泪比血还要咸。 但泪也马上流尽了——路西法,第四夜的另一个受害者,被一再击碎的傲慢,终于彻底消散了。 留下来的只有凶器。一把与炼狱七姐妹的死极其不搭调的粗鄙的菜刀。 是那冤家恶意的折磨,还是旁人阴险的栽赃?无所谓了。杀掉他,是早已确定的事项,与姐姐的死无关。 头顶残存的一角天花板终于塌落下来,玛蒙也懒得躲避,只是紧紧地抱住了路西法的尸体。大雨冲刷掉了血迹,不再有动作的路西法像是一具精心雕琢出的瓷娃娃——创造出这一造物的家伙,本身就一定有洗不清的罪念。 没有日出、没有钟声、没有海猫的鸣叫。 但所有人终于意识到,第五天的审判,来临了。 而这大概就是最后一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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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布于:2019-07-21 04:52
为附加的蝉猫碎碎念留空+1
楼下可回,如果字数实在超过,原文/碎碎念部分放不下,我有可能直接征用楼下的楼层,不过正常来讲空了这么多应该是够了…… 当然如果征用会保留该楼层原内容_(:3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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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布于:2019-07-23 01:37
第二天,契约终结,魔女的牵线
我来不是叫地上享太平,乃是叫这地上动刀兵。 ——马太福音 10:34 【补档后已将原文本编辑 繁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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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布于:2019-07-23 01:45
【EP14D3】赞颂吾名,仲夏的梦魇
因此爱神便据说是一个孩儿,因为在选择方面他常会弄错。 ——《仲夏夜之梦》 【补档后已将原文本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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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布于:2019-07-23 01:47
版杀EP14第4天,暴雨将至,屠杀的竞赛 我刹那间悟出了一条真理:「难得的机会,可诱使所有动物做出并非本能的选择。」 ——《我是猫》 【补档后已将原文本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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